01，酒家，內
虯髯食客正在端著碗大口的吃肉，麵前的桌子上有幾摞很高的碗堆，周圍的人都悄悄地看著虯髯食客，交頭接耳，小二則一臉苦惱的笑容侍立一旁。
虯髯食客的後方坐著精瘦食客和微胖食客。
精瘦食客說：“這輩子還真沒見過這麼能吃的，家裏的老三一頓也就能吃下四隻烤乳豬罷了。”
微胖食客說：“那你家老三也挺能吃的啊，他這不把你家吃窮了？”
精瘦食客說：“咳，不打緊，他也不天天這麼吃。”
微胖食客指了指虯髯食客：“我看這個大胡子和你家老三不一樣，他簡直不像人！你看他那肚子裝得下那麼多東西嗎？”
坐在二人隔壁的鬥笠食客把酒碗往桌子上一磕，笑道：“不錯，他不是人！”
虯髯食客叫嚷：“肉呢，把肉都端上來！”
小二一臉為難地說：“唉，客官，我們家今天的儲備可都供給您了，剩下的都是特別預備的，您看......”
精瘦食客看向鬥笠食客：“那他是......”
鬥笠食客說：“妖！”
虯髯食客用比之前更高的聲音說：“沒有肉，我就吃了你們！”
虯髯食客突然站起來抓住小二，咬住了小二的脖子，其餘的食客見狀都站起來要往外跑，也有嚇得腿軟的。
虯髯食客丟開小二，撲向門口。在空中被跳過來的鬥笠食客踢落在地。
虯髯食客抬起頭，臉上長了許多黑毛：“什麼人！”
鬥笠食客不回答，赤手空拳走上來，便去揪虯髯食客的衣領。虯髯食客從地上跳起來，一拳打向鬥笠食客的臉。鬥笠食客用左手去擋，被打得退了幾步，袖子破損，露出了纏著符紙的手臂。
鬥笠食客笑道：“好個黑熊精，有如此蠻力。”
黑熊精怒道：“若不是你執意追殺我，我也不會到這人群聚集的地方來。既然你如此不知分寸，我便要在此大開殺戒。”
鬥笠食客喝道：“你是妖，是妖就要吃人，要吃人，我便要降服你。”
黑熊精此刻顯出了黑熊的外表，怒嚎著撲向鬥笠食客，鬥笠食客一伸手，符紙就像蛇一樣環繞著手臂撲向黑熊精。
02，學校門口，小攤前
攤主眉飛色舞的講：“說時遲那時快，黑熊精猛一張口，咽喉內竟迸出一股衝天煞氣，連那百煉的符紙都退縮了三分。降魔大聖變了臉色，一時卻不知如何應對......”
攤主收起折扇往左手心一拍：“午休時間結束了，下回分解！”
蹲在小攤前聽故事的幾個學生都發出了噓聲，站起身往學校大門走去。
莫言還是蹲在小攤前沒走。
攤主說：“你還不走？再十分鍾可就打鈴了。”
莫言指了指小攤上一卷畫著符號的紙：“這是幹嘛的？”
攤主說：“打妖怪的。”
莫言說：“多少錢？”
攤主說：“你問個屁，你又不打妖怪。”
莫言說：“我打。”
攤主說：“你打個屁，你連妖怪的屁什麼味兒都聞不出來。”
莫言說：“我能學，你教我。”
攤主說：“你學個屁，考試都考不好，哪有心思打妖怪。”
莫言說：“我是班裏前三呐。”
攤主說：“班裏前三頂個屁用，不是全國......”
攤主欲言又止，從小攤上抓了根劍外形的塑料項鏈，拿到莫言的眼睛前。
攤主說：“帥不帥？”
莫言點頭。
攤主說：“牛逼不牛逼？”
莫言停頓了一下，搖了搖頭。
攤主說：“那好，正適合你，趕快拿去，上課了啊，別耽擱我做生意。”
攤主一邊說話一邊推著莫言往校門口走了幾步，回到了攤位上。莫言回頭看了幾眼，自己往校門口走區。
攤主又站起來衝著莫言喊：“別在學校裏戴啊，回家再玩，被你們老師抓到了我要給轟走的。”
03，教室，內
莫言到自己位子上，拉開椅子坐下。
坐在右邊的王小明悄悄說：“你咋這麼慢呢。”
莫言說：“和攤主多說了兩句。”
王小明說：“嘿，你不會當真了吧，那種故事會能信？”
莫言說：“誰信了。我隻是覺得他不像一般人，好像行走過江湖，應該知道不少有意思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