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一個穿著藍色禮服的女子,走了過來,舉手投足間,露著高貴典雅。
“爾,正說著話呢,怎麼就走開了,趙總,還等著敘舊呢,”那女子身形款款,走了過來就將手放進秦爾微曲的臂上。
沈聽柔愣了愣,那是秦爾的女伴吧,那之桃呢?
她突然想起秦爾走之前對她說的話,果真即便是她不與之桃爭,秦爾也屬於別人了,絕美的容顏,良好的修養,與之桃的的類型完全不同,對於現在的秦爾來說,果然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秦爾轉身取了一杯雞尾酒,一口喝盡,道:“是舊識,走吧。”
然後便留給他們倆一個背影,秦瑜在身邊,扶著她,愣了半天,她道:“金老師在那裏?我直接去說了吧。”
秦瑜知道她的意思,但也隻是說了句:“等拍賣會結束吧,市裏領導分的任務。”
沈聽柔無奈地笑了笑,如果可以,她不會出現在這裏,麵對這秦爾,穿著秦爾送她的禮服,在秦爾麵前出醜,又被秦爾丟在這裏。
她明白秦瑜是要她等到拍賣會結束,可,她是真的,沒有勇氣再呆在這裏了,這世界上,有太多她無法左右的事,或因為金錢,或因為權勢,無論哪一項,她都得吞下苦水,不能回頭。
就像現在,明明出醜,卻不能逃避。
遠處的秦爾,端著酒杯,與人寒暄著,時不時地放聲大笑,他成熟,風趣,優雅,男人中的鑽石王老五,女人對之趨之若鶩。
早已不是她熟悉的樣子,她就那樣呆呆地看著,與旁人一樣,羨慕著他的一切,心中一片苦澀。
這時,會場的燈暗了下來,她知道,是拍賣會要開始了,中央的舞台上被燈打得通亮,名嘴主持金厲出現了。
金厲是沈聽柔挺喜歡的一名主持人,主持依舊是風趣幽默,妙語連珠,可她今天聽起來,卻那麼的索然無味,講的笑話是那麼的粗俗。
拍賣會正式開始後,服務人員已經給每位到場的嘉賓,送上了凳子,沈聽柔坐在那裏,聽著那些權貴富豪上萬地加價,諷刺地笑了,他們一個牌子舉起來,有時,就會是一個普通家庭一年的收入,真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秦瑜坐在她旁邊,明白她的心情,張了張嘴,卻不知說什麼。
在整個拍賣的過程中,沈聽柔隻聽見秦爾在他們不遠處的前方,開價,加價,再加價,一錘定音,似乎跟錢有仇似的,一門心思的想把它散出去。
拍賣會一共幾十件物品,秦爾獨自一人就買了十幾件,總開銷四百多萬,拍賣會結束後,不少人湊上去道喜,人都是虛偽的很,看別人花錢,自己開心,卻要去恭喜別人。
秦爾隻是在眾人中間道:“哪裏的話,哪裏的話,不如您呀。”將奉承的話還回去,如魚得水般容易。
“走吧,”秦瑜突然擋住她的視線。
她應道:“嗯。”
再看下去又怎麼樣,兩個不同世界的人。
出門遇見了金厲,他是四十歲出頭的中年人,笑起來十分爽朗,當場就答應了沈聽柔的請求,這讓她鬆了口氣,覺得自己這趟沒有白來。
“我送你,”送完金厲後,秦瑜轉身對沈聽柔說。
她沒有拒絕,反倒心裏有些怨他,一直都是秦瑜,當時她跟秦爾分開,也是秦瑜把一切都告訴了她,現在跟秦爾再見麵,也是秦瑜,悶悶地坐上了他那台黑色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