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道:“你總是這麼倔強,做事情的時候不顧一切,做完了之後,又是道歉,真拿你沒有辦法。”
她頓時覺得臉像是火燒一樣,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話,她知道自己向來不是任性的人,可不知道為什麼,遇到他們,她就容易失控,她又飛快地說道:“對不起。”
秦瑜還是笑了,他無奈的搖了搖頭,將大衣穿在了身上,抬頭問沈聽柔:“走麼?我送你。”
她急忙答道:“不,不了,我自己走。”
秦瑜隻是不說話,直直的看著她,就靜靜地等著,似是有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意思。
辦公室的空氣,有些冷了下來,頭頂上,那個熾熱的頂燈,也冷冷的發著光。
“我……”
她正要說話,一個聲音卻從門外傳了過來。
“她在等我。”
那聲音極其的熟悉,這樣的音色,全天下也估計隻有一個了,那是秦爾。
沈聽柔愣了愣,不明白他們兄弟倆,為什麼會出現這種狀況,即便是關係不好,也不該是像仇人一樣吧。
抬頭看秦爾,他冷著一張臉,看著門若有所思,刀片一樣的嘴唇,抿著,讓沈聽柔看不懂。
這世上她看不懂的事情太多太多,眼前這個,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她看不透他,隻覺得是深深的無底洞,在那漆黑的洞裏,她什麼也看不到,看不穿,看不透,一頭栽進去,就沒有出路。
“走吧,”秦爾突然說道。
沈聽柔愣了愣,淡淡地說:“沒事,我自己做公交就能回去。”
“走?”
秦爾沒有理會她,徑直走到衣架前,拿起沈聽柔的衣服,那意思,沈聽柔知道他是勢在必行。
走進來的秦爾,那尖削的下巴,白皙的臉頰,長長的睫毛,帶著一臉的高雅。
秦瑜回頭,他的臉色頓時難看了,緊緊地皺起了眉頭,但立在門口的秦爾,站得直挺挺的,沒有絲毫退讓。
一瞬間,沈聽柔似乎覺得空氣中有一股電流通過,激蕩起驚天的電花,她張了張嘴,說道:“你怎麼來了?”
這句話問的有疑問的語氣,弱弱的,卻讓秦瑜舒緩了眉頭,她是也沒有想到秦爾會出現在這裏,辦公室的門開著,門外一些還沒有來的急走掉的同事,好奇地張望著。
他們,也是在好奇,今天報紙的頭版頭條的男主角,為什麼這麼明目張膽的,出現在了女主角的公司吧。
沈聽柔皺了皺鼻子,剛要說話,卻被秦爾打斷了:“說好的要來,怎麼會不來。”
他的口氣極冷,像是千年的冰雪。
沈聽柔一愣,正要說話,卻見秦爾走了上來,他半眯著眼睛,穿著一件黑色的風衣,雙手插進兜內,臉蒼白異常,那雙眼睛看過來,讓沈聽柔一個子都說不出來了,是漆黑的,深不可測。
站在旁邊的秦瑜,看了一眼沒有動,隻是冷冷的說一句:“沒想到你回過來,自己造的孽,自己解決。”
說完他大跨步走了,重重的將辦公室門摔上,轟隆的一聲響,黑了一張臉,極冷無比,將在門口探頭探腦的人嚇了一跳,急忙專做若無其事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