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發燒了!”她驚叫。
秦瑜轉過頭,突然笑了,他的眼睛有一些迷離,這樣一笑,無比的自然,沈聽柔竟然在他臉上看到了秦爾妖冶的樣子,他們果然是真的兄弟。
“我沒事。”他說道。
沈聽柔趁車子還沒有走動,打開車門走下來,將秦瑜塞到副駕駛座,坐在了駕駛座上,秦瑜很少見到沈聽柔這樣霸道的樣子,他嗤笑了起來,坐在副駕駛座上,歪在車窗玻璃上,靜靜地看著她。
沈聽柔麵對麵前這個圓形的方向盤,吞了吞口水,她是大學的時候考的駕照,這麼多年了,一直沒有碰過,還是有點害怕這個大機器家夥。
她將車子發動了起來,一閉眼睛,鬆了離合製動器,車子就走動了,秦瑜在旁邊看著她,慢慢地睡著了。
他似是太疲憊了,閉了眼睛,就睡著了,眼瞼下麵,有一層黑眼圈,沈聽柔皺了皺鼻子,暗想,他是一夜沒睡麼?
她一路小心翼翼,戰戰兢兢,不敢有絲毫的鬆懈,經過一個路口的時候,從內側衝出來一輛出租車,橫行霸道,來勢洶洶。
直衝著車的側麵就擦了過來,沈聽柔反打方向盤,但已經無濟於事,她的第一反應是,緊緊閉上雙眼,死死的踩了刹車。
完了完了,她想,看旁邊的秦瑜,睡得很沉。這她得賠上多少錢啊,寶馬售後意向貴的坑人。
那輛出租車也停了下來,那車頭,被硬生生的蹭掉了一大塊漆,下車的是一位瘦高的中年人,麵像很凶,氣勢洶洶的走到沈聽柔的窗戶邊上,敲了敲窗戶。
沈聽柔看了一下,連忙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你這女人怎麼開車的,沒有從後視鏡裏看到我的車嗎?”那人一開口,就將自己的責任撇得幹幹淨淨。
“我……”
沈聽柔一句話也沒來得及說,就被打斷了,那男人繼續說道:“小姐,你看著怎麼辦吧。”
那意思,很明顯,沈聽柔看了看秦瑜車,那黑色的車側麵,一道長長的劃痕,分外的刺眼。
“小姐,你開的這可是寶馬,你怎麼著啊,欺負窮人啊,最看不起你們這種有錢人了。”他突然揚高了聲音,這兩輛龐然大物停在那裏,他揚高了聲音,頓時吸引了很多人。
沈聽柔突然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她聽了半天,孤零零的站在那裏,周圍的人越來越多了。
“先生,這是您撞過來的吧……”終於,她弱弱地說了一句。
但那男子一聽她的話,頓時火了,他說道:“我隻是一個小小的出租車司機,你們這些有錢人,不該這樣吧,自己撞得還不想承認嗎?”
他這句話,引起了圍觀人們的仇富心態,人總是這樣,見不得有錢的人,總會用更加嚴格的要求來規範同等條件的有錢人,人們都在想,他們有錢有權,平時欺負慣了,這下自然不能放過,圍在周圍的觀眾也開始插起嘴來,沈聽柔一瞬間,成了眾矢之的。
她正慌忙不知所措,秦瑜從車上走了下來,他疲憊的眯起了眼睛,看了看周圍的人,有些冷峻的臉上,僵著。
沈聽柔急忙迎了上去,輕聲問道:“你醒了?”忽然想起來秦瑜車上那套,她有些不好意思,低著頭不敢看,秦瑜隻是看了看她,輕輕的笑了下,揉了揉她的頭發。
沈聽柔說道:“對不起,我會給你修的。”
秦瑜搖了搖頭,不說話,生了病的秦瑜,完全失了平時的冷酷,像好脾氣的先生,隻掛著溫文爾雅的笑容。
但這時,那男人突然像是找到了發脾氣的對像,他叫道:“先生,撞到我的車了,您看怎麼辦吧!”那出租車男子,走到自己的車前,指著車頭,那模樣,不達目的不罷休。
沈聽柔急忙跟秦瑜說道:“拐彎的時候,他從後麵直衝了上來,擦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