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清憤怒的想把凶器剪刀扔進澗水裏,隻是看它的造型太精美,一時竟然沒有舍得扔掉。
走到半山腰,肖清這才發現自己手中拿著的體恤衫已經被火燒得麵目全非了,褲子鞋子也是髒兮兮的。他到澗水旁一個凹處水汪照了一下,才發現自己的頭發也是亂蓬蓬的。
他蹲下,把凶器剪刀放在一邊,在澗水裏洗了洗頭,用十個指頭當梳子梳了梳。由於他的特殊體質,身上的傷口的痂在短時間內已經掉落,留下粉紅色的傷痕。
體恤衫上都是血跡,再加上用它撲火,體恤衫是不能穿了,他把它扔在一邊,光著上身向山下走去。
凶器剪刀拿在手上擔心一不小心剪了手指頭,肖清便把它掛在脖子上,除了連接在凶器剪刀上的帶子有點亂,要不的話掛在胸口離遠看就像玉佩一類的東西一樣。
肖清的胸前,已經有兩個掛件了,一個是龍十八女給自己的係著黃絲線的醬紅色玉墜,一個華醫榜給的白色玉牌呈正圓形的玉佩。連這個掛在胸前的凶器剪刀,已經是三個掛件了。
這個凶器剪刀在菅稻的身上,那是暗無天日的。到了肖清的身上並當作玉佩一樣佩戴之後,它終於撥開烏雲見太陽。
肖清看這凶器剪刀好興奮的樣子,他更舍不得丟棄它了。天下萬物都是有靈性的,它僅是一匹千裏馬是沒用的,還得遇上他這樣的伯樂。
到了山下,肖清發現一輛汽車停在那裏,而自己的綠源踏板電動車卻不見了,他頓時心中大怒:誰他媽把我的車給偷去了?
“肖清。”從汽車裏走下一隻閃光的女神來。
在肖清的眼裏她至所以是“隻”,是因為地上不應該有這樣的生物,她像是從天上降到人間的美麗的一隻天鵝。她,就是一頭銀灰色頭發的混血兒林絲兒。
“我的電瓶車沒有了,我的心情很不好,你不要妨礙我繼續悲傷的心情!”肖清感覺她太美,自己突然有點不敢向她望,難怪蘇目被她迷得神魂顛倒。
“嗬嗬,你的電瓶車已經到我家裏了……上車吧!”林絲兒道。
肖清的頭伸進車裏,見並沒有其他人。這說明這車是林絲兒開來的了。當然,現在要回去了,這車當然不能要她開。男人和女人在一起,沒事就提個包啥的,當然,這汽車就更應該是自己這個大老爺們開了。
於是,他坐到了駕駛的位置上。
林絲兒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眼睛時不時的朝他胸前望上一眼。“你怎麼沒穿上衣?”
“山上的樹著了火,我把衣服脫下來滅火,火滅了,我的衣服也燒沒了!”
“你滅火?!”林絲兒知道他去追霍星作和菅稻的,沒想到他又去滅火了,不由得感到吃驚。
“我就是這麼純潔!這個天底下,因為有我這樣的人,這個世界才變得如此美好!我可以說是一個偏執狂,一個專門做好事的偏執狂!我善良,我勇於犧牲……”
林絲兒見他自吹自擂有點聽不下去了,便道:“你光著身體也不雅觀啊……”
“我也知道,可是眼下沒有辦法啊!”肖清聳了聳肩說道。
“我這件衣服雖然有點小,但你應該能夠將就穿。你……你要不嫌棄的話,你就拿去穿吧!”林絲兒說著,從包裏拿出自己的一件隨身帶的上衣,防止冷的時候披一披。這件衣服天藍色,樣式不算,單從顏色來看,男孩穿也是可以的。
肖清停下車皺著眉頭道:“我還嫌棄?還不比我光膀子好嗎?這個時候有衣服穿就行了,這麼好的衣服,我為什麼還要嫌棄呢?”
他一邊說著,一邊把衣服接了過來。先穿左胳膊,雖然有點緊,但還是穿上了。再穿右胳膊,隻聽喀嚓一聲,是針線崩裂的聲音。又是喀嚓一聲,衣服穿上了,隻是肩膀上綻了十多厘米的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