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楓同樣做著口型,可惜秋樊昕沒聽懂,葉楓隻好歎了口氣,前不久和張伯陰鬥了一場,僥幸把人砍了,沒過多久麵對張伯陽,心裏上總覺得有些心虛。
但張伯陰是倭國人,張伯陽的身份可就耐人尋味了。
趙無極,和宋青蓮包括那位龍虎山的李道陵,三人鼎足而立,遙遙凝視張伯陽給予壓力,明亮的瑪瑙光芒照射下,三人身上浮現的光輝不盡相同,卻有水乳.交融之感,似乎正有一道看不見的旋風在場中央緩緩旋轉。
張伯陽腳下躺著幾俱軟趴趴的屍體,試圖衝破防線的家夥全被他幹淨利落的宰了,雄魁的身軀幾乎頂著山洞石脊,也不急著出手,就好像有意拖延眾人時間。
葉楓不由自主的想到張伯陽的身份,且不論道祖遺跡到底是不是假的,就當是真的,張伯陽以倭國人的身份,理應樂得華夏修行者為了遺跡鬥的你死我火才對,而不是充當攔路虎的角色。
立場難以捉摸,實力更是深不見的。
一陣悠揚的簫聲響起,原來是鳳凰宋青蓮拿出碧綠色的長簫放在唇邊吹了一個高昂的曲調,曲調繾綣清亮,似乎有著撫平人心動蕩的神奇功效,那百十多名呼吸粗重的黑衣人漸漸開始呼吸平穩。
“見過張伯陽先生。”鳳凰宋青蓮微微一笑:“總聽長輩提起八年抗戰,說張伯陽先生功不可沒,一一己之力打落M國三十架轟炸機,連屠倭國六個師,轉走東三省,留下赫赫威名,今日得見先賢,大慰平生了。”
宋青蓮聲音悠揚悅耳,說話的時候更像吟唱曲韻唯美的歌曲,聽得張伯陽眉頭大皺,手裏的橡膠輥往地上一砸,沉悶的聲響震散清幽韻律,漠然說道:“宋青蓮,在我麵前別外顫音那道把戲!”
宋青蓮笑道:“先生認識我?”
“我認識你爹。”
宋青蓮:“……”
葉楓差點忍不住笑了出來,張伯陽說的一本正經,可這話怎麼聽怎麼像罵人。
其實從表麵看起來,張伯陽和宋青蓮等人年紀相差不大,可張伯陽活在上個世紀,是一個年近兩百多歲的老人,而趙無極,宋青蓮和李道陵比他晚了一輩。
張伯陽揮了揮橡膠輥,有些不耐煩的道:“從哪來滾哪去,別以為破境天階就自詡無雙無對了,你們還太嫩了。”
趙無極郎笑道:“或許吧,不過我覺得這話放在先生身上更貼切。”
潛意思自然是說老子沒覺得天階修為有多了不起,可你想以一敵三那不是找死嗎?活那麼大年紀不容易,還是你滾吧!
趙無極聲音偏陰柔,隻聽其聲不見其人的話,隻會認為說話的是名女性,他衝那群緩過勁來的黑衣人輕聲說道:“你們繼續前行。”
黑衣人中走出一個瘸子,躬身應了一聲,喝呼同伴繞過張伯陽,不緊不慢的想著深處走去。
張伯陽不動如山,像尊鐵塔,奇怪的是對於黑衣人的行徑並不理會,圍繞身軀的狂霸氣勢卻在不斷高昂,顯然這個時候來自趙無極三人釋放的壓力更沉重了,他已無暇他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