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冷靜。”李穆清端起,一飲而盡,“和任平生他們比試過後呢?你打算如何?當真要加入琅琊閣麼?”
“是,我意已決,穆清哥哥,你不用再勸我了,我知道琅琊閣的規矩是一旦入閣,終身不得脫離。我想過了,除了琅琊閣我也無處可去了,與其浪跡在外,不如留下來,如今我這孑然一身的,穆清哥哥總不會不給我這麼個飯碗吧。”
“隨你。”葉昭這話說得倒也有幾分道理,李穆清也明白若是平白的給予幫助,以她要強的性子,怕也是不答應的,於是便也不多在此事上計較,看了眼窗外,“外麵天色也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吧。”
翌日清晨。
葉昭推開窗,整個琅琊閣都籠在一層淡淡的霧靄之中,顯得靜謐而美好。抬眼望去,是一片湛藍的天空,一輪新日在這亭台閣樓中緩緩地探出一點,時不時會掠過幾隻飛鳥,為這無窮的天地間帶來一份生機。
待下了樓來,葉昭一眼就看見一個身穿白衣的男子坐在院中的石桌旁,他手執一卷書冊,似乎正在細細的看著。然而半天未曾翻頁的姿勢,泄露他此時的走神。
“怎麼這麼一大早就來我這兒了?”葉昭行至那人對麵就坐了下來,伸手拿過他手上的書,喃喃念道,“《傷寒雜病論》,明明是專程來找我的,卻連一刻也肯不浪費,難怪白先生的醫術如此之好了。”
白水聞言,輕笑一聲,“你若是能像待我這般待穆清,倒也就好了。”說著,伸手搶過被葉昭拿去的《傷寒雜病論》,愛惜地撫了撫書角,低著頭就問:“聽說,昨晚你和穆清吵起來了,怎麼回事呀?可是因為昨天任平生要和你比試的事?”
“呦呦呦~”葉昭拿眼上下打量了白水一番,語氣有些陰陽怪氣,“白先生倒是消息靈通呀。我可是記得的啊,白先生你可不是琅琊閣的人啊,沒想到在這裏你的人緣這麼好,說吧,是哪個相好的給您透露消息的呀?”
“我哪裏來的什麼相好的啊,倒是你這口沒遮攔的,可別壞了人家姑娘的名聲。”說著,白水就卷起手裏的書,朝著葉昭的腦袋上就招呼了一下,“告訴你也無妨。就是昨天送你過來的馮姑娘,她的心上人可是穆清,琅琊閣裏的人都知道,早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但凡跟穆清有關的事,你問她準沒錯。”
“哦?”葉昭挑了挑眉,意味不明問到,“那我這次是無形中入了馮姑娘的眼了啊,她不會把我當成情敵什麼的吧?我可是聽我娘說,這女人一旦妒忌起來,那可是很可怕的啊。”
白水朝她翻了個白眼,提醒到:“你不也是女人麼?你還怕什麼。再說了,你這不是琅琊榜榜首麼,那也得打得過你才行啊。”
“錯!”葉昭坐正了身子,一本正經的給白水糾錯,“我現在才十五歲,可還沒及笄呢,充其量也就是個小女孩,哪能算是女人呢。至於那榜首麼,這不是有人不服麼。”
“不服?”白水很是懷疑的看了看一派淡然的葉昭,完全看不出她哪裏有半分的忐忑了,那臉上明晃晃的寫著:榜首舍我其誰。“我還不了解你嗎,一擊必殺,這任平生擺明了就是被你耍了啊。穆清他也是關心則亂,你也理解理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