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少遊的出現落在後麵二十名黑衣大漢眼裏,就像隻來送死的螞蟻,連肥肉都算不上,如今宮廳水庫,已經完全被他們掌握,對於程少遊是如何上來的,他們也沒必要去關心,因為程少遊在這群人眼裏,已經是個死人。
死人自然就完全排除在眼外,現在能入的他們眼裏的隻有李秋,雖然李秋已經筋疲力盡,估計餘下的戰鬥力,不及往常一層水平。但猛虎畢竟是虎,就算落了平陽,也比馬大,所以他們仍然不敢有一絲鬆懈。
眾人注視著李秋,而李秋現在關心的卻是宋婉焉,他想伸手去緊緊抓住宋婉焉,但偏偏一時間無法動彈,軟癱在地,在加上宋婉焉身邊突然出現的少年,更是讓他憤怒不已。
因為在他眼裏,此刻的宋婉焉完全是他的全部,誰都不能接近她,這就是一個麵臨死亡,陷入瘋狂的人的極端思想。
此刻若是李秋能站起來,絲毫不用懷疑,他會瞬間出手取程少遊的性命。
宋婉焉這一次蒙受大難,就算她平時如何優秀,傑出,但她畢竟是個女人。如今的她幾番受到重創,神誌已經是半夢半醒,猶如一個重病的患者,陷入了彌留之際。
程少遊萬分緊張的蹲在宋婉焉身邊,輕輕的將她抱在懷裏,他曾經想一輩子用自己並不寬敞的胸膛守護著宋婉焉,但卻沒有那個能力去做。
如今抱著宋婉焉,他覺的很重很重,心重。他不知道這一輩子是否還有機會這樣抱著她。因為擁抱她所需要的代價太高太高。高到就像一個孩聽童話那麼渺茫。
程少遊看著此刻神誌模糊的宋婉焉心裏很痛,他很想知道,到底是什麼人,要把她逼到這般地步。因為隻有程少遊知道,眼前這個女孩是多麼脆弱與獨孤。
也許這個世界上,理解宋婉焉的人很多,但真正懂的或許隻有程少遊。
程少遊懂,但偏偏給予不了,因為他無法翻越宋婉焉背後的那一座高山。
看著如此摸樣的宋婉焉,程少遊忍不住心道:“你怎麼這麼傻?我一個窮子何得何能值得你冒險。就算別人要我死,死就死了沒什麼大不了,我不過是個什麼都沒有的窮子,這個世界上死了我一個,至少還有好幾十億,但你呢?如果你出了什麼事情,隻怕我就是走遍整個世界也找不出第二個宋婉焉了。。。。。”
程少遊一個人在宋婉焉身邊輕聲的訴,而那二十名大漢與李秋現在都沒的時間去理,因為他們已經耗上了。
宋婉焉迷蒙中,聽到程少遊的聲音,不知為何讓她感到心很安,本來在神誌迷糊中,那種人體對求生本能的不安,漸漸平穩,迷糊中隻有含香細言輕語道:“程少遊,你為什麼要走,為什麼要走,為什麼?為什麼我是宋家的人,為什麼?”
幾個為什麼含糊不清,但每一個為什麼落入程少遊心裏,都讓他心滿意足。
二十人圍攻,落了平陽的猛虎,自然是被群狗咬的遍體鱗傷,但生一股屬於王者的霸氣,讓他絕不能在幾個人物麵前跌倒,所以李秋要咬死支撐著,直到最後一口氣。
一直關心宋婉焉安危的程少遊知道,這群人就是想追殺宋婉焉的人,想到這裏,一輩子沒見過大場麵的程少遊,終於殺機無限。
因為在他心裏一直有一個惡魔在跟他:“你這條賤命,丟了也不可惜,若是能把危害到宋婉焉安全的所有隱患消滅的幹幹淨淨,那麼就算死了,也值。”
程少遊心中邪念正在誘惑著他,一步步進入罪惡的空,終於程少遊下定了決心,毅然靜靜的放下了宋婉焉。所學才三個多月的道家無上法決,乾元心法急運轉,全身一百零八大穴三條主幹經脈,瞬間真氣暴漲。
若論實力與內攻的深厚。自然是無法與李秋相提並論。但程少遊的優勢就在於,招式奇妙,及所學繁雜,能給人一種詭秘的感覺。
人嚇人,比起以武服人更是效果顯著。
李秋如今已經是心灰意冷。臨死前隻想在最後多看一眼宋婉焉,甚至連敵人的進攻他也選擇了放棄抵抗。
但就是這一眼,讓強如李秋這樣的人群,也滿臉震撼。
隻見程少遊放下宋婉焉後,竟然直接撞進了敵人的包圍圈,正當李秋想譏笑程少遊是個傻子時,卻見原本毫無光芒的程少遊瞬間氣勢暴長,雙手成地八卦式,捂在身前配合周身真氣運轉,每前進一步,就伸出一手,角度玄妙,準確,抓往敵人手腕關節處,而且被他一抓之人,竟然瞬間關節粉碎。這讓人震撼的一幕還沒有讓李秋消化,卻見程少遊氣勢再一次攀升,而後以抓化掌,每一次就攻擊敵人致命傷口,一擊出手,絕無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