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與兔子一個肉食一個素食,看似兔子生就落了下乘,但狡兔有三窟,誰又敢肯定狐狸一定能抓住兔子。
若把朱揚珍當作狐狸,蘇玲玲絕對是沒有殺傷力的兔子。
一見麵蔡雲彪確實讓程少遊惱火的,起來幾人交情也就這麼深,隻能是朋友。當然對於感情這種東西,絕對不是如今的程少遊能看的透的。
現在的他懂得怎麼在利益之間選擇,懂得怎麼去好好的保護自己,懂得什麼人該信,什麼人不該信。
因為這是環境給予他的知識。情感對他來就是狗娘養的心與肝,多少錢一斤可以賣掉的東西。
這一個早上四人都是在七寶街度過,氣氛還算和諧。除了蔡雲眯著眼總是打量著身邊的朱揚珍外,就是蘇玲玲沒完沒了的跟程少遊扯皮。
比如程少遊對綠豆穌感興趣,蘇玲玲就會沒完沒了的,這種東西要不太甜,就是太髒,吃起來特不方便。一大堆的理由道出來,別程少遊變的猶豫不決,就連上地下從不挑食的蔡雲都不想吃了。
一早上就這樣過去了。在分開的時候,蘇玲玲問了程少遊的住址,下午給他送衣服過去,同時跟他下今晚六點,王九山要接他們去參加他一個朋友的聚會,叫程少遊做好準備,下午的時候王九山可能會跟她們一起去接他。
程少遊最近身體狀態不是很好,本想找借口推遲,但蘇玲玲好象生就跟程少遊有仇,不等程少遊開口就道,別忘記這事情是誰答應的。
這一句話弄的程少遊到嘴邊的話給吞了回去,好歹混在大城市裏,自己什麼都沒有就裝逼,後麵的日子肯定難混。
人在社會裏,就要學會規則,以前程少遊不懂,現在他比誰都明白,如今的他與王九山之間還有些差距,人家肯邀請自己參加富二代之間的聚會這是看的起自己。
二號地鐵上。
蘇玲玲與蔡雲坐在一起。
蔡雲看著一言不的蘇玲玲心裏有十萬個不懂,疑惑的問道:“你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前幾你告訴我程少遊這沒良心的東西進醫院了,叫我陪你去看他,結果白去了一躺,怎麼這子不在醫院好好待著,卻跑出來跟個老婦女勾搭上了?”
蘇玲玲對蔡雲提起這事腦袋都大了,有些事情連她自己都搞不明白又如何去回答蔡雲。就像此刻她都想不通,明明心裏念著一個人,為什麼見到後想的話卻無法出口,明明不喜歡見他跟別人在一起,為什麼見到後,不能像蔡雲那般痛快淋漓的爆自己的不滿,反而偽裝成什麼都不介意,不在乎他的一切。
蘇玲玲隻覺得自己整個人一下子分成了兩半,一半是麻木的如僵屍什麼都不在乎的活著,另一半是埋藏在心裏,陷在痛苦的深淵無法自拔,無力的她找不到逃離的路口,隻是在不斷的安慰自己,過幾,一切就會好起來的。
蔡雲的問話,讓精神有點錯亂的蘇玲玲穩定了下來,回道:“怎麼了?到站了嗎?”
蔡雲心裏不由的喊道:真是沒救了,這妞最近是不是磕藥了?對於蘇玲玲不著邊際的回答,蔡雲沒好氣的回道:“是啊。是啊,到了。”
中環路,萬高大廈旁高級法國餐廳。
餐廳裏,源至法國的浪漫風俗,色彩燦爛,以紅,藍為主,描畫著空與鮮花,比喻著自由與愛情。來這種地方吃飯的人不多,畢竟太貴,還有一點就是,若是沒有個拿的出手的伴侶帶來這種東西會讓人感到丟臉。
程少遊好多年前對來這種地方的人非常羨慕,在羨慕別人有錢的同時,更羨慕別人能找到一個漂亮的女朋友。
而當自己以為找到了一個可以相伴終生的女孩時,對來這種地方就變成了理想。
理想是最容易改變的東西,就像程少遊第一次被女人拋棄的時候,他很恨,恨,恨地,更恨這種一切講究資本的世界。
人的一切總會被生來的一無所有束縛,為了理想疲憊不堪的掙紮,而那些生來就擁有了一切的人,還會與窮的一貧如洗的人爭奪那支撐他尋找理想的基石。
程少遊失去過夢想,但最後又重獲了希望,這樣的經曆也讓他明白,屬於自己的,永遠不會丟下自己一個人走。不屬於自己的跪下乞求也是枉費。
而自己能做的就是,別傻傻的看著屬於自己的東西被人搶,要學會堅強,要掌握力量,把屬於自己的東西牢牢的握在手心,就算到死也不放手。
程少遊第一次邁進高級餐廳是與宋婉焉,那一次,因為身邊的女孩,他沒來的及瞧餐廳與路邊幾塊錢的飯館有什麼差別,那時候在程少遊眼裏,隻怕整個世界也沒那個女孩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