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大上海有多少富豪,這個恐怕誰也不知道。
但若問起,上海有幾個貴族,那麼陳家絕對算是一個,比起許多沒有涵養的爆戶,陳家有著他們無法企及的文化底蘊。
古有王府前,需下馬而行。如今雖然是新時代,但豪門規矩還是要遵守的,能啟車於大門前,等主人前來迎接的人物身份與主人家起碼都是平起而坐。
主人請客,懂點禮貌的人都知道,禮讓三分,免的喧賓奪主。
像前眼架著林肯車直抵大門的人物,卻是完全沒把這些規矩瞧在眼裏。
院內的人,第一次,見王九山的高調登場,心裏都有些不服,因為他們都是一群驕傲的王子與公主。
但此刻瞧見門口的林肯,卻是沒有一個人表達出心裏的不滿。
因為他們都不是傻子,來到這種地方,敢這樣做,自然是因為車裏的人,有不把他們放在眼裏的理由。
就像王九山,能有那副傲慢自豪的氣勢,不正是他有著足夠讓他蔑視別人的底牌嗎?
東道主,陳公館少主,陳鱗立在門口,神情有些驚愕,顯然他也對今出現的驚喜感到意外。
不等陳鱗緩過神來,林肯車門開了,走出一位四十來歲的中年人。
院子裏屏息注目盯著下來的人,顯然每一個人都對車內是何等高人,搞的這麼神神秘秘讓人忍不住好奇。
中年人打開車前門,隻見兩人,一男一女從車上走了下來。
一男一女長相酷似,但在場的人大半人臉上都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隻有幾人,眼神大放異彩,眼裏滿是羨慕。
而除去這幾人之外,有一人卻是滿眼的驚訝,而在驚訝當中竟然帶著絲絲恨意。
這人別人沒怎麼注意,但程少遊卻注意到了,因為她就是蘇玲玲。
兩人從車上一下來,男的立刻走到後車門,親手拉開了後車門。
年輕男子這個動作,就是像是在水中扔了枚炸彈,炸的無數人頭暈腦漲,忍不住尋思著,後座裏坐的到底是那位通人物?
後門一開,出現一個彪炳魁梧青年,年青人年紀不大,濃眉大眼,眼眸在燈光下,精光隱顯,亮如明珠。男子身高不高才一百七十多公分,但偏偏每一個瞧見這男人都人都感到毛瑟,好象這男人就是頭老虎,一不心,立刻就會被他血濺當場。
男人身體挺的筆直,好象生來就眼高於頂,下車時眼也不望地,而對於如瞧稀罕物看他的那群官二代,他更是沒拿正眼瞧,自顧自的走到身邊女子身旁獻起殷情來。
院內每一人都有自己的圈子,自然院內每一個人都不見得互相認識,所以許多人想破了腦袋都想不出自己何時有過這樣一位架勢大到通的朋友。
陳鱗是東道主,當然這裏來的每一個人,都跟他有那麼點交際,當然很大一部分都是一麵之緣,對於出現在眼前的三人,他心裏模糊的有一個影子,當他忽然記起這人的名字,整個人竟然忍不住有點激動。
趕緊屁顛屁顛的穿過了眾人,跑到了大門口,瞧見立在門口的三人大聲道:“清源兄弟,什麼時候回上海了,你來我這裏怎麼也不提前告訴一下,那樣我也好安排安排,現在你看,是不是讓你見笑了。”
臉蛋有點消瘦,帶副金邊眼睛,盡顯斯文可親的男子回禮一笑道:“都喊我兄弟了,幹嗎還來那些客道,而且這次我來,可是特意來參加你這個聚會,聽這裏有許多新麵孔,我這幾年在國外讀書,現在才畢業,正好跟他們認識認識。”
陳鱗:“我可是一直等你回來了,有你在大上海才有我們這一代人的位置。”
夏清源:“鱗幾年不見,你子倒是越來越會拍馬屁了。”
陳鱗:“這也要看是什麼人吧,夏家大少爺跑來我麵前,若不拍上幾下,那可損失慘重啊。”
陳鱗與夏清源兩人有有笑,自然惹的院內人更是好奇,當然這些人心裏也明白,既然陳鱗認識來人,那麼接下來就有的是辦法去套近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