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少遊猶如眾矢之的被困當中,縱使他本領通,也休想毫無損的走出包圍圈。
袁漣雪就像隻受了委屈的貓,傷心的趴在馮添誌懷裏,但一雙媚惑動人的眼睛始終未曾離開程少遊。
她依然記得二年前,有一個稚嫩的少年,在根本不可能的情況下從號稱槍下無神的罰神槍手下救下兩人。更讓她無法相信的是,一個一直被認為死了的人竟然事過二年又站在了她麵前!
馮添誌麵帶霜冰,一雙手因為心裏的怒火血管爆增,連他都不忍傷害的女子,竟然又人敢下手,這樣的人絕對不能留,因為這不僅僅是傷害到一個女人,更是顛覆了他心中的信仰,因為這女人就是支撐他永不放棄拚搏下去的希望。
“給我打,往死裏打,隻要還有一口氣,都不要給我停,把他的骨頭都要給我踩碎,我倒要瞧瞧這子身體裏有幾個膽,竟然敢踩到我頭上來。”
馮添誌失去理智的喊道。
舞廳內原本好幾百人,被這一鬧立刻散了大半,留下近百人,都是附近幾股勢力的成員,人生地不熟的跑來上海打拚過日子,沒有一個不是刀頭上添血的狠角色。
人一散,場子就寬了,以吧台為中心,足足是近百平米空了出來。
方圓十米開外,旁觀的勢力也沒有閑著,瞬間堵住了舞廳裏各個出口,保證一時半夥進不來一隻蒼蠅,當然也跑不掉一隻蚊子。
將程少遊堵在中間的近四十人,除去舞廳原有的近十名保安,另外二十多人沒有一人不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殺人不眨眼的老手。
馮添誌一下命令。
包圍圈第一層,近十人就往前衝了過去,警棍,酒瓶任何能做為武器的物件一樣也沒放過被他們拿在手裏。
近十人擠破腦袋往前衝,所有人都想搶頭功,但畢竟是僧多粥少,原本十人立刻被擠掉了四人,隻有六人來到程少遊身前。
先是左手邊一人,甩起椅子就往程少遊後背上砸去。
而正麵更是有兩隻酒瓶一根警棍往程少遊腦袋上招呼。
右手邊兩人也沒閑著,也是狠毒的伸出拳頭往程少遊肋骨上招呼。
要知道肋骨可是人體一大軟肋,若是被人直接轟中,甭管是誰直接趴在地方吐黃膽子那是必須的。
程少遊滿臉嚴肅,絲毫不敢大意,縱使他本領高人一等,但螞蟻多了還能啃掉大象,別他一個大活人。
程少遊眼見對方來勢洶洶,當下也不敢藏私,先就拿出了看家的坤卦之式,以大地為母,上為主,連接地,真氣貫通全身,形成連綿細長的守式。一身真氣分散在四周八方空間。瞬間腦袋裏隱現出身邊一米內所有人的身形。
當下仰過半個腦袋,隻見一張椅子呼嘯而過。
程少遊臉貼著椅子足成75度斜角,猶如不倒翁的讓旁觀者忍不住大驚,滿臉不可思議。
程少遊避過這一招,但正方及右手邊兩方攻擊卻是轉眼就及。
此刻程少遊是彎下了大半個腰,仰斜的半空中,完全可以是避無可避。
但這是程少遊左手動了,按以坤卦之威,舞出大地防守架勢,厚重泥濘的真氣轉眼堵擋住左邊這人老去的招術,似的左手邊那人臉色驚恐無比,猶如見鬼一般,不明白為何自己椅子下降的度忽然減慢,就如眼前隔著一道牆一般。
椅子度一減,程少遊左右就快的一轉,劃過太極之勢,瞬間將左手邊這人手中的椅子削飛。
左手邊的人隻感到左手手腕一疼,椅子就瞬間飛在半空中,就像被人隔空取走一般,這種怪異的現象他可第一次遇到,此刻望著程少遊沒來由的一陣顫抖,就好象前麵這個男人根本不是人一般。
椅子落在正前方,原本傾力砸向程少遊的三道攻勢全部落在椅子上。
乓,一聲大響玻璃碎片及椅子裂開的聲音驚的眾人耳鳴欲聾。
轉眼就被程少遊化解掉兩波攻擊,此刻就算是傻子也瞧的出這年輕人身手不凡。
原本被怒火衝冠的馮添誌竟然沒有因為這樣的情景而驚訝,反正轉眼間冷靜了下來。
一雙眼睛明亮清晰的注視著躺在他懷裏的女人,在這一瞬間他就悟透了其中某些關鍵。
正在所以人都期待拳頭已經貼在程少遊身上的第三波攻擊產生效果時。
“哼。”
一聲冷哼傳出,眾人都是一臉緊張的關注著這個畫麵,因為大家都想知道這最後一拳能不能將表現出眾的程少遊拿下。
但下一刻所有人臉上再一次露出了驚訝,但在這次驚訝當中更多的包含著恐懼,隻見原本一拳打中程少遊的保鏢竟然從程少遊傾斜的身子上穿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