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剛才被這突然出現的瘋子一攪合,差點兒都忘了那大蛇的事情。
這蛇也是夠怪的,蛻了一次皮,居然連顏色都變了,如果不是它身上的刀傷,我甚至都有點懷疑這會不會是另外一條了。
但是這次這大蛇卻隻是遠遠跟著,並沒有靠近我們的意思,我猜測定然是因為那紅手絹的緣故,隻是這家夥還跟著我們幹什麼?而且這林子裏頭現在所有的蠱蛇都不見了,為何唯獨剩下它一個?
我有心想把這蛇抓住殺死,但這蛇的速度卻比原來快了許多,我還真沒把握這次能鬥得過他。
可是讓它這麼跟著也不是回事兒啊,而且我們怕這蛇傷人,歸根結底感覺還是得弄死它才能讓我放心。
我和秦璐還有林胖子商量了一下,心說要不要下個套兒之類的,林胖子看起來還是很怕的樣子,秦璐一臉鄙夷的樣子說道:“之前還以為你是個好漢,現在看來也是個窩囊廢!”
“我說祖奶奶!”林胖子比劃了一個誇張的手勢說道:“這蛇都他娘的快趕上蛇精了,你隨便叫個人來,我看有哪個不害怕?”
“我就不怕!”秦璐說道。
“您當然不怕了,您在這村子時間長,見識多,我可不行。”林胖子看起來似乎是真的不打算幫忙的樣子。
不過秦璐倒是對我下套的方法挺感興趣的,我開始和她商量了起來。
既然這蛇總是跟著我們走,那我們可不可以就直接製作個陷阱,把這蛇引過來然後抓住?
其實這並不難,要知道用陷阱捉獵物,這難度其實並不在於陷阱本身,而是在於如何把獵物引誘到陷阱上的問題,現在這引誘的問題似乎很簡單,我們隻要直線行走,這蛇也自然會跟著過來,然後我們把陷阱設定在這條“直線”上的某個點上就可以。
而且做陷阱,我其實還是有兩把刷子的,沒別的原因,就是因為我小時候曾經在農村老家待過一段時間,我那幾個表兄弟,還有我幾個叔叔經常帶著我在野外跑動,抓野兔山雞什麼的更是家常便飯。
現在這林子裏頭到處是木材,我隻需要用一些布頭,再借助一些大石頭,很容易就能弄出一個陷阱來。
我立馬把這想法告訴了秦璐,秦璐似乎還有些不相信的樣子:“你說的是真的假的?你確定你會?”
我拍著胸脯保證道:“那當然,我可是這方麵的行家。”
“我還真看不出來。”秦璐撇著嘴巴說道:“你這個人,以前在北京的時候就跟個白癡一樣,還以為你是個大宅男呢。”
“哎,這你可說錯了。”林胖子這時在一旁居然說話了:“這位小哥我看他第一眼,就知道是個表裏不一的人。”
“我草,你這是誇我還是罵我呢?”我說道。
“當然是誇你。”林胖子笑了一聲說道:“我的意思就是說,你這個人表麵看起來普普通通,但以我林胖子走南闖北這麼多年的經驗來看,一眼就能看透人的本質,你這個人肚子裏還是有道道兒的,你說對不對?”
我心說對個鳥,我自己有幾斤幾兩還是知道的,這俗話說人貴有自知之明,這似乎也是我唯一的優點了,我就是個普通到不能在普通的吊絲。
不過嘛,要是放在現在,就光憑著我身上的這一股子力氣,也的確不能再用以前的眼光來看待我了。
我擺擺手叫林胖子別廢話了,接著便衝著秦璐說道:“你倆把這瘋子看好了,順便再把這紅手絹收好,免的那蛇又過來偷襲我們,我現在就做陷阱。”
說話間我就已經把腳邊的幾根枯木棍子拿在了手裏,我早就做好打算了,就用一種最簡單的捕野兔的陷阱來抓這蛇就好,隻不過這個陷阱肯定得比原來大上五六倍,而且還得輔助一些石塊才能做到萬無一失。
很快我就當著兩人的麵忙活起來,現在我力氣大,這掰扯起那些枯木棍子來也是豪不費力,同時我又把那瘋子的褲子也給脫了下來,扯成一條條的長布條子來固定陷阱的一些連接部位。
不到一刻鍾的時間,我就做成了一個簡易的陷阱。
完事之後,秦璐卻依舊一副不放心的樣子:“這能行嗎?”
“怕什麼。”我自信地說道:“別說一定能行了,就算是不行,那再來一次不就好了?”
秦璐這才點了點頭,我們三個人開始帶著剛剛那瘋子一起繼續朝後退了起來,果然,我們一動,那條大蛇也立馬跟了上來。
這種爬行動物畢竟比不了哺乳動物的智商,對於陷阱更是毫無防備,就這樣直挺挺到了我陷阱的範圍,接著就見我製作的那陷阱機關被觸動了,上方的木頭架子連帶著幾塊大石頭猛然砸了下來,將那大蛇死死壓在了下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