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暗罵了一聲,心說這司機是他娘的傻逼吧,這些狗如果真是我召來的,那還能咬我?
不過現在車上的乘客沒人幫我說話,眾人都在質問我是怎麼回事,問我這些狗是哪兒來的。
我心說老子哪兒知道,剛想解釋一番,就見最開始那個開門下車要打狗的中年男子指著我說道:“你到底是幹啥的?!咋出門還帶把刀?趕緊滾下車去!”
其他的乘客一開始還沒什麼反應,後來一聽我手上有刀,又看了我一眼確認過後,這下全車的人就不幹了,這些人恐怕已經把我當成逃犯了。
但我也不可能就這樣下去啊,媽的,這非得被這些狗撕成碎片不可。
然而那些人根本就不管我,尤其是那中年男子,此時已經大踏步走到我麵前了。
這人長的極壯,估計平常是個經常鍛煉的人,我和他比那簡直就是個小雞仔兒了。
這家夥自然也沒把我放在眼裏,一把揪扯住我的領子就像把我朝車窗外甩出去。
周依依在旁邊驚叫了一聲,然而那男子揪扯住我的領子之後,我卻紋絲未動,隻是冷冷地看著他。
這家夥臉上瞬間呈現出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接著就見他再度用力甩了一下我,還是沒用,然後他的臉色就變成了震驚,我趁勢一把扯住他的胳膊將他反手甩了出去,這中年男子後退幾步,一時間沒站穩,“哐當”一聲摔倒在了地上,車上的乘客紛紛尖叫起來,有人甚至還在喊“殺人了”!
剛才的幾個小夥子見狀也上來了,這幾個人都是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指著我說道:“你趕緊下車!否則我們就報警了!”
媽的,看來我還真成了他們眼裏的罪犯了,不過似乎也不能完全怪他們,畢竟我手上的這把開山刀太過紮眼了。
其他的乘客都已經紛紛遠離了我們,老金縮在座位上一聲不吭,倒是周依依起身替我說話求情了,她給乘客解釋說我們是好人,可惜她的話沒有任何分量,反倒是讓其他人也開始驅趕周依依了。
我現在也懶得和他們爭辯,而且我壓根兒就不怕他們,就這幾個半大的小夥子,胳膊比我還細,我一個人估計撂倒他們七八個都不是問題。
現在的關鍵在於外邊的這些狗,我必須得想個辦法把它們趕走才行。
很快我就想起來一個關鍵的信息,那就是昨天晚上出現的那批黑狗後來是見到了遠處衝天的火光之後才散開的,這是不是意味著這些家夥怕火呢?
想到這裏,我立馬低頭掃了一眼附近,發現除了我們身上的衣服之外,就隻剩下座位上的布套子了。
我可舍不得燒我自己的衣服,這衣服還是我當時在北京和秦瑤處對象時特意給自己挑選的,上千元呢,接著我便一把將附近座位上的布套子全部都摘了下來。
司機此時也開始朝著我罵了起來,問我是不是在搞破壞,小心他報警,我告訴他自己在想辦法把那些狗趕走,他這才安靜下來。
周依依很快就明白了我的意圖,也跟著把套子弄下來了一些,很快我手邊就聚集了一大堆的布套子。
秦瑤之前給我的那個打火機還在我口袋裏頭呢,現在也算是派上用場了,我很快就把這些布套子點燃了。
車裏的人瞬間又炸鍋了,我不等他們有更進一步的反應,便將側方的車窗瞬間打開,將那些燃著火苗的布套子朝外丟了出去,外邊的狗果然一下子就散開了,但還是不肯走太遠,隻是在不遠處看著。
既然確定了這些狗怕火,那我就有底了,我又叫周依依順手弄了幾個座位上的套子,然後從窗戶裏翻了出去,周依依也跟了出來,老金也知道他離了周依依活不了,所以也從窗戶裏跟了出來。
出來之後,我立馬叫周依依和老金各自撿起一部分地上那些著火的套子,然後我們三人就這樣拿著這些火苗對著那些狗群來回搖擺著,這些剛才還耀武揚威的羅威納犬現在紛紛夾起了尾巴,嘴巴裏開始發出一些“嗚嗚”的表示害怕的聲音。
但它們還是不肯走太遠,我幹脆揮舞著火苗開始朝著那些狗群衝了過去,周依依也立馬跟了上來。
這下那些狗群終於抵不住了,有一隻狗最先調頭逃走,其他的狗也迅速一哄而散,很快就不見了蹤影。
然而我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呢,就聽到身後的老金大喊了起來:“喂!你們等等!我們還沒上車呢!”
回頭一瞧,原來那大客車竟然開走了!
我擦,這司機真他娘的不地道,估計是趁著我們趕狗的時候把車弄好,然後居然自己開車跑了。
我草他娘的!
但我除了在心裏問候他祖宗十八輩之外也沒別的辦法,老金象征性地追了幾步,很快也停了下來,開始哭喪著臉朝我們這邊走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