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是朝林胖子還有老金那邊看了一眼,發現他們也都是處在昏迷狀態之中一動不動,和車子裏的其他人沒什麼兩樣,這也就是說,他們剛才肯定也和我遭遇了同樣的情況,而且現在還隻有我自己一個人醒來了。
其實自從我上次吞掉第二條水蛭之後,一直都沒覺得有什麼大變化,除了自己的體質增長了一些之外,也沒覺得和原來有什麼區別。
但是這次卻不一樣了,我的直覺告訴我,我這次之所以能醒過來,恐怕還是因為我肚子裏水蛭的原因,因為我現在的確感覺到自己肚子裏的水蛭又在蠢蠢欲動了。
不過我現在也分不清這到底是原先那半隻水蛭在動,還是我後來吞掉的那一整隻在動……
但不管怎樣,反正我是的的確確可以感受到腹中有異常。
經曆了這麼些時日,其實我已經多少習慣了腹中水蛭的蠕動,也沒有最初那種惡心的感覺了,但是這次我卻發現情況和以往相比似乎還多多少少有些不同的樣子,因為這次的蠕動並不像原來那樣出現一小會兒就消失,反倒是逐漸加劇起來。
感覺……感覺這水蛭像是想從我嗓子眼兒裏鑽出去一樣!
我嚇了一跳,倒不是說我不希望水蛭鑽走,雖然這玩意兒給我提供了強大的體質,但在我體內終究是異物,我真正擔心的是這水蛭在鑽出我身體的過程中會不會對我造成損害,更重要的是,為什麼這水蛭早不離開晚不離開,偏偏選擇在這個時候離開?
不過我很快就發覺了,這水蛭似乎並不是要真的離開我的身體,它們貌似隻是單純地在我體內躁動而已。
再聯係上眼前的環境,我心說難不成是這水蛭也感受到危險了?是在提醒我?
這水蛭的蠕動把我腦中最後的一絲昏沉感也掃除了,我渾身猛然打了個激靈,接著跳了起來。
我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檢查自己身上的武器,現在我的隨身法寶等於有兩個,一個就是我原來的那把開山刀,第二個則是月靈給我的那個紫光燈籠。
這燈籠的威力從某種程度上來講,甚至要比蠱婆和青衣、紫衣空手生鬼火的本事還高,因為雖然用燈籠噴火的速度似乎要比她們慢上一些,但是威力卻要遠遠超過她們。
蠱婆自己也是用手生過鬼火的,雖然她不一定使出了全力,但是就從這火苗的勁頭和速度就能看得出來,即便是蠱婆自己的蠱火威力恐怕也超不過這燈籠的強度。
這就意味著,我很可能在即便對陣蠱婆的時候,也還是有一戰之力的,更別提我現在的體質還又上升了一大截呢。
兩樣武器都在,不免讓我的心又安穩了不少。
我快速衝到林胖子和老金他們所坐的位子上,先是喊了他們幾聲,見沒人應答,索性又對著他們臉上來了幾巴掌,但還是沒用,這些人明顯不是自然入睡的,甚至於他們恐怕根本就不是在睡覺,而是暈倒過去了。
我又看了一眼其他的乘客,這些人的狀況似乎就更加糟糕一些了,因為這些人甚至連呼吸都變得微弱了。
這就給了我一種感覺,似乎林胖子他們的狀況之所以要比其他的乘客好一些,就是因為他們體內有蠱蟲的緣故,而我之所以第一個醒來,並且狀態最佳,則是因為我體內有水蛭的緣故。
我心裏開始變得緊張了起來,因為按照之前的經驗來看,一旦有人把我們迷暈在這裏,那接下來這些人肯定會現身並且把我們帶走的。
想到這裏,我急忙透過車窗朝著車子四周看了一圈。
好在現在雖然是半夜,但是月光很足,把四周的景物照了個一清二楚,環視一圈之後,我並沒有發現任何可以的人,動物的影子也同樣沒有。
我稍稍鬆了口氣,這才開始繼續順著車身朝前邊走了起來,我想看看司機的情況。
然而……
我竟然發現司機的座位是空著的。
媽的。
要知道這次我為了防止意外,在上車之後可是特意在後排把整個車廂裏的人都看了一遍,大概已經把人的數量和座位情況都記在心裏了,所以其他乘客我一眼就可以看出來人是不多不少的,但是現在卻唯獨少了司機一個人。
這就意味著什麼?這就意味著這司機有問題!否則怎麼可能隻有他不見?
擦,我很快就想起來了,這種小城鎮上的汽車站本來跑車的司機就不多,基本上一個地方隻有一輛車在跑,去太原的也不例外,所以司機是輕易不會換的,這突然冒出來個新司機,不免讓我懷疑自己恐怕是在車站上車的時候又被人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