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可是,們鎖了,我們想拉也進不去啊。”
“媽媽,會打到安麼?”許慕辰仰起頭,滿眼的擔心。
“是啊,多小的孩子,作孽了作孽了啊。”許媽媽說著,搖搖頭。
大家慢慢的散了去,許慕辰也被媽媽硬拉著回了屋,他不死心站在門前遙看著。
安呢?她會不會也被打呢?
直到暮晚,許慕辰才看見挺著大肚子的安的父親從裏麵出來,他瞪了站在門前的許慕辰一眼,然後離開了院子。
靜下來的大院子,一時間有些可怕。
許慕辰迫不及待的進了安的家,一片狼藉中,他看見安的母親那個漂亮的女人衣衫林亂,披肩散發的坐在床上,神情呆滯,裸露在外的身體上布滿青紫。
安蹲在一個角落裏,抱著膝蓋,瘦弱的肩旁一下一下的抽動。
他默默的蹲在她的身邊,陪著她,難過的想要掉眼淚,那時候,他不知道,這種感覺叫做心疼。
許久後,她緩緩的起來,看見身旁的許慕辰也並不驚訝,走到她的母親,她說;“我們是不是還要一直過這樣的日子?”
她平靜的不像個孩子。
安的母親不說話,隻是一個勁的流淚,看著安的目光竟是疼惜和歉疚。
“如果他死了呢?如果他死了呢?”她問,聲音很冷。
那時,她很小,那時,她的恨那麼強烈、
許慕辰看見安的母親睜大了眼睛,變了臉色。
好好的人怎麼會死了呢?許慕辰也害怕起來。
“怎麼會呢?他還不能死,他死了我們怎麼辦呢?”安裂開嘴笑著說,這麼小的年紀,怎麼會有這麼悲涼的神情呢?
說完,她走到屋子中間開始收拾那一片狼藉。
許慕辰想,他一輩子都不可能忘了當時的情景,她瘦小的身體在一片狼藉中,蹲下去,再起來,蹲下去。
反反複複。
對了,忘了說,安的母親叫臨,許慕辰是這麼聽安喊的。
第二日,安見到他,第一句說的便是;“昨天我哭的事情,不許說。”
她又像一隻小獸了,看人的目光散發著稟咧的冷光。
“你以後你哭的時候,我要陪你在身邊。”他說。
她瞪大眼睛,說;“長出息了啊,許慕辰,你敢和我講條件。”
她作勢伸出拳頭要打他,他咧開嘴笑起來,露出潔白的牙齒,他喜歡這樣的安,這樣放肆明亮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