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說好條件的,我不告密,你要我陪著。”他說。
她愣了愣,臉上的表情有些動容,低下頭,說了句;“卑鄙。”
他的表情那麼溫和,他的目光那麼清澈,他有著陽光一般的溫暖,她拒絕起來多費力。
盡管,安還是恨那個男人的,可是,再吵架時,她不再拚命的對抗了,她會拉著臨跑出去,然後滿院子裏的人都出來,那個男人悻悻的罵兩句便不再打了。
隻是,那個男人開始酗酒了,幾乎夜夜喝,夜夜醉,醉起來便打,他總是說老/婊子,小雜種,每說一句打的越厲害。
安爭著明亮的眼睛,稟咧的看著他。
他轉過身,鞭子便揮到安的身上,她不再掙紮,隻是看著她,而臨會在第一時間衝過來,躺在安的身體上麵。
“叔叔,我給你送酒來了。”許慕辰嘩的打開門,手裏高舉著一瓶酒。
那個男人揮鞭子的動作定格住了。
他轉過頭,臉色不善的說;“誰讓你來的?”
許慕辰眼底閃過一絲畏懼,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安,深吸了一口氣說;“這是別人給我爸爸的,爸爸說他不喝酒,讓我給你送來。”
這酒不是他爸爸的,而是他用自己的零用錢買的,他想他那麼愛喝酒,送酒給他,會不會讓他心情好些,就可以不用打安了?
“擱那。”終歸是有些不好意思,他扔下鞭子,重新做到桌子旁。
安扶著臨站起來,然後朝門口的許慕辰走去,在他旁邊,她頓了頓說;“喝,哪天非喝死你。”
語氣不知是憤怒還是關心。
在他還沒反應過來之際,許慕辰拉著安飛似的跑了出去。
安爬到牆頭上,在上麵揮手喊著許慕辰一同上來,他沒有辦法,隻得縱容她,並在一旁陪著。
夜晚,天空像染了墨一樣的深藍,星光很微弱。
“打到你了麼?”許慕辰關心的看著安。
安看著他,一雙大眼睛比天上的星星還要明亮,她說;“傻了吧你,我這麼厲害,他怎麼可能打到。”
她每次都這樣對許慕辰說,沒心沒肺的樣子,然而,晚上洗澡時,她便看見自己身上未愈合的舊傷又添了新傷,密密麻麻,似乎沒有好的那一日了。
有時,她看著看著,就會蹲下去,水從頭頂流下,流到臉上,落到嘴裏有點鹹,大概是眼淚吧。
可安會固執的說那是水,隻是水。
在她眼裏,眼淚是可恥的,哭是懦弱的。
流淚的應該是那些在父母掌心裏的千金小姐,而她憑什麼呢?
無需那麼矯情。
許慕辰心疼的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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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兩萬多字了耶,親們就沒有一點感觸。
淚奔,淚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