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鈺鋒這位副總一上任就立即召開了會議,對卓藝進行大刀闊斧地改革,他仔細研究了各部門的職能與業績,以及前三個月的工作表現,狠狠對各部門經理進行了批評。大家都提心吊膽,唯恐下一秒就被他進行劈頭蓋臉的罵。
首當其衝的就是策劃部,他翻看了這兩年的策劃書,不得不承認做得很優秀,但他畢竟是帶著有色眼鏡的,總說這個部門做的策劃書沒有亮點,不能突出公司的特色,雖然業績很好,但是作為一個公司的核心部門,這還遠遠達不到理想的要求。
林鈺鋒一臉傲慢地看向丁丁,說:“我希望徐經理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你留下,散會!”
一時間所有的人都走了,空曠的會議室裏隻剩他們兩個,氣氛好不尷尬。
丁丁首先打破了沉默:“林總,這些策劃案我可以一一解釋給你聽。”丁丁把他們這段時間的策劃一一向林鈺鋒彙報了,鈺鋒不說話,隻是玩味地看著她。
過了許久,鈺鋒終於開了金口:“徐經理這幾年在公司賺了不少吧,嚴爾翔呢,是沒錢了才要你那麼辛苦吧?錢對於你來說真的那麼重要嗎?不知廉恥,隻怕你現在都人盡可夫了,嗬嗬!”
丁丁被氣得滿臉通紅,揮手就給了他一巴掌,淚水也不爭氣地流了出來。她從來都沒想過他們再次相遇之後會以這樣的形式相處,也不知道一見麵就是這番侮辱的語言,隻怕做朋友還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夢吧!
“我不是那種人!”幾乎聲嘶力竭。
鈺鋒用手輕輕摸了一下臉,依舊傲慢地笑著說:“至少你六年前給我的印象是這樣。”
“我會辭職,不用你趕!”
在她即將摔門出去的那一刻,幽幽的聲音像魔音一樣縈繞在她的耳畔,使丁丁的脊背發涼:“徐小姐剛剛才跟公司續簽了三年的約,現在辭職的話,這違約金……”
丁丁瞪著他,問:“你到底想怎樣?”
“不想怎樣,隻不過想讓你償還我當年失去的東西罷了。哦,對了,從今天起,我女朋友陸曼將取代你的位置,你是她的下屬,要一切無條件服從她,不準反抗!”
丁丁默默地把自己的東西搬到外麵員工的座位上,真是諷刺,在外麵的位置上呆了兩年才換得寬敞舒適的獨立辦公室,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誰能想到她此刻是這樣的落魄。現在一切又重歸於原點了,又得重新開始了,隻是她是否還有當初的那份激情呢?她的下屬、其他部門的主管和李總都來安慰她,她隻是笑笑說沒事。
等到一切都安靜時,沒有外界的紛擾,她的淚水一直不停地往下流,任她如何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鈺鋒會這樣對她。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就像他說的,她已經完完全全沒有選擇的餘地了。
她用力地擦幹眼淚,覺得自己現在關鍵要努力賺錢,雖說當年父親的那件案子被張曉雯擺平了,但是她父親現在落下了殘疾,什麼活都幹不了了,隻有她母親一個人在家裏苦苦地撐著,而她的妹妹也已優異的成績靠上了北京的名校,每個月的生活費也要不少,她當經理的時候還很輕鬆地支持家裏,現在工資低了,獎金也少了,真不知道以後這日子該怎麼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