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班倒的工作再加上每晚到思語西餐廳洗碗活,丁丁很累,甚至有種苦不堪言的感覺,說好了隻做完這一個月就行,但是自從自己產生那個辭職的念頭之後,就沒有堅持到底的信心了,隻是做一天挨一天。
人就是這樣,一開始有堅定的信念,無論怎樣的艱難險阻都會全力以赴去克服,一旦有動搖的念頭,那份士氣會一點一點變弱,直到臣服於困難之下。丁丁還是象征性地給自己加油打氣,還有幾天,隻要堅持就是勝利!
碰巧這天晚上思語餐廳的服務員很多都請假了,老板不得已,開出兩倍的工資叫她去當晚上的服務員。別看這麼晚了,要是別的餐廳肯定就關門了,但是思語的與眾不同就在這點,它晚上主要的客源就是吃夜宵的白領階層,而它也致力於打造一流的服務。
別小看丁丁今晚當服務員,如果是一般的餐廳,毫無疑問是容易的,但是她沒那麼幸運,要學的東西可真多,領班阿姨一個勁地解說,告訴她什麼應該做什麼不應該做,條條規章製度堪比卓藝公司的還要繁瑣。
經過二十多分鍾的灌水之後,丁丁終於上崗了,她也當過服務生,所以上手也很快。領班頻頻對她點頭,表揚她做得好,鼓勵她再接再厲。
也不知丁丁到底到了哪門子八輩子的黴,巧的事還真多。當她還在激情澎湃煞有介事地為一桌客人介紹菜單的時候,林鈺鋒和陸曼這對金童玉女出現在這家餐廳,他們身上所綻放的光芒,俊男美女的絕佳搭配,頓時吸引了全餐廳的目光。
此刻的丁丁真難做人,她現在所在的這桌就在一個非常不利的位置,隻要她一邁出步子,外麵剛進來的客人就能馬上看到她。她還在猶豫著要不要等等才走出去,但是一看到客人不解的目光,她立馬就萎了下來,她不能對不住餐廳的客人。她勇敢地走了出去,也順帶被那兩人看到了。
林鈺鋒和陸曼選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來了,招手就叫服務生點菜。此時正是人流高峰期,整個餐廳忙得恨不得多變出一倍的人來幫助他們。領班看到丁丁剛拿回菜單,就立即叫她去招呼那一桌,正是鈺鋒和陸曼。
丁丁哭喪著臉,問領班她能不能能不能去招呼其他的客人,但是卻遭到了領班的嚴詞拒絕:“你是員工,你就必須服從命令,要是人人每天都像你這樣,成天各種借口,不能服務這些人,不能服務那些人的話,思語早就關門大吉了,你快去吧!”
終究逃不掉,就隻有麵對了,為了她的工資,她豁出去了。
在外人看來那麼和諧的兩人,坐在位置上,卻什麼話也沒說。陸曼為了打破這個僵局,不停地沒話找話說,一會兒說她在名店買了雙很漂亮的鞋,想要明天穿給她看,一會兒說這策劃部的工作她無聊得受不了。
鈺鋒實在受不了她在嘰嘰咋咋地吵鬧,張口就是叫她閉嘴。人家的花容月貌頓時失色幾分,一臉委屈地等待著鈺鋒的安慰,沒想到這個犯錯的比她還大牌,非但沒道歉,反而對她是愛理不理的,她隻有在一邊賭氣,你不理我我還不理你了。
鈺鋒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丁丁為什麼在這家餐廳裏當服務員?他很確定他沒看走眼,剛剛他看到的那個確實是貨真價實的丁丁,隻要是有關她的消息,幾乎是條件反射的,他立刻就會深深地印在腦海中,她真的潦倒到這地步嗎?每天的工作已經很累了,她犯得著作踐自己,來幹這活嗎?他發現他對丁丁的了解還真是太少了。
當初他極力要求要回A市工作,任他的父母如何軟磨硬泡都沒有留下他,他的父母還是不能理解他的行為舉止,他也始終沒向任何人解釋過。他隻用兩年的時間就把大學的斯坦福大學的學分修完了,由於公司總部在美國,他占盡天時地利人和,畢業之際就進了他父親的公司,當時公司的大權還在董事長也就是他的父親林維手上。
在公司的這幾年,公司在他的帶領下風生水起,連對他持很大質疑的公司元老們也紛紛反對他,但是他用實力證明了自己,他可以成為一個卓越的領導者,讓元老們不得不對他佩服得五體投地,他們也感歎現在終究是年輕人的天下了,他們到底是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