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他突然記起就是劉甜甜的婚期,她請了徐丁丁做伴娘,該不會那個死丫頭在外麵就是為了請假這件事吧,看她剛剛欲言又止的樣子,肯定又是這個花瓶在從中搗亂了。
他通知李小萍叫丁丁去他的辦公室,不大會兒,丁丁到了,他頭也沒抬地叫她把門關上。丁丁真不明白有什麼事需要把她直接叫過來麵談,她又不是經理,而今到了他的辦公室未免落下口實,引得眾人議論紛紜。
“坐!等我先忙完這個。”
她現在壓根就是一塊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她有什麼權利說不,隻能順從的份兒。或許是這裏的暖氣太舒服了,椅子也柔軟適度,沒過多久,她就悄然入睡了,睡得地老天荒。
等她完全清醒過來的時候,夜色彌漫,她看到偌大的辦公室居然空無一人,她在心裏忍不住抱怨了:“明明是你叫我來的,現在反倒是你消失了,連個影兒都沒留給我,我那麼醜的睡相居然讓你看光光了,唉,唉,時運不齊,命途多舛啊!”
丁丁正搖頭晃腦的這一陣兒,恰好被回來的鈺鋒看到了,盡管覺得好笑,他還是竭力保持自己的威嚴,說:“你真是一點紀律性都沒有想,居然在上班的時間睡著,你眼裏還有我這個老板嗎?”
前幾天還說好今後不會再理她了,但是看到她滿臉倦色地靠在椅子上,任他怎麼叫都叫不醒,他當下就心軟了,他還是不能割舍得下她,或許這就是命運,注定他們一輩子都要糾纏在一起。
丁丁一下子就像個氣球那樣癟了下來,但是又馬上恢複了,回到正題上:“請問李總叫我過來有什麼指教?”
“我忘記了!”
天啊!這天理何在?一半天的時間都耗在他的辦公室裏麵,他居然跟她說忘記找她來由什麼事了,她真是氣得要命,但誰叫她又是拿人錢財的小嘍囉呢?命都在她手上,她怎麼敢反抗?
走出他的辦公室才發現,全公司的人都走光了,這可真是洞中才數日,世上已千年啊!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半日之久,自己不知又會招來多少唾沫星子,她以後還怎麼趕在陸曼的手下混啊?也好,現在精力充沛,正好把策劃書搞完。
翻開抽屜裏麵的一包餅幹,就著一杯礦泉水,這就是她的晚飯,她從來對事物沒什麼挑剔,能吃讓她餓不死就行,其實有很羨慕那些老是在外麵享受吃的人,她沒有別人那麼好的命啊!
打開電腦,專心把手頭上的事做完,丁丁很感謝李銳一直都那麼信任她,連這次的策劃書也叫她全權負責,叫她做好就直接拿到副總那裏,不用走陸曼這道程序了。
下班後百無聊賴的鈺鋒,又想到了去思語西餐廳。不過這次他沒有進去,隻是在外麵等,前等後等,眼巴巴地望著,不停有人進去又有人出來,他多麼希望下一眼就能看到她。過了快三個小時了,鈺鋒都快望眼欲穿了,還是沒見到那個心中的身影,他也顧不得在她麵前保持什麼鬼形象了,徑自就進了思語。
裏麵的客人也走得差不多了,服務員都在大廳裏收拾。他的出現,惹得思語裏一陣轟動,人人都好奇這個帥哥幹嘛這麼晚還一個人來這,來吃飯肯定是不可能的了,莫非他是看上了她們之中的某一個,這些年輕的服務生都心花怒放,竭力為他展現最美的笑容。鈺鋒的心裏越來越慌亂了,她到底去哪裏了,平時她也幾乎不早退的。
問了服務員才知道,丁丁兩天前就已經辭職了。他又趕快去了她的住處,看著眼前這扇舊的可以扔進垃圾堆的門,他真有衝動把它踢壞。他輕輕敲了門,沒人應,再敲了一次,還是無果。
他給徐丁丁撥了電話,但是沒有預期想的那樣能在門口聽到她的手機鈴聲。電話那頭的人打了一個哈欠,說她還在公司,為了彌補她今天犯下的滔天罪行她覺得自己有必要加班來彌補公司的損失。聽著她話,鈺鋒不禁覺得很好笑,好吧,既然這樣,他隻有到公司去看看這個辛勤的員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