鈺鋒一到公司樓下,就看到了樓上靠窗的那個位置投下一束微弱的光,他知道那就是丁丁的位置。他迫不及待地走到丁丁那裏,想惡作劇地戲弄她一下。
但是丁丁完全沒有反應,也真是的,萬一來的不是他,而是其他的歹毒凶惡之人的話,她那點微弱的安全意識不把她害死才怪。她正在聚精會神地做著策劃案,由於太投入,絲毫沒有覺察身後有個人已經在那站很久了。
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她的策劃案也完成得差不多了,伸了一下懶腰,朝四周轉了一下頭,想要放鬆一下。驀然地,終於發現了那個黑影。
丁丁此時驚恐萬分,心中後悔莫及,自己一個人應該把窗戶和門都反鎖才對,都怪自己。她叫出聲:“誰在那裏?”見那黑暗中的身影沒有回答的意思,丁丁全身發抖,心在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不行,她要鎮靜,要先下手為強,她輕輕地用抖得不成模樣的手抓起了身後的椅子,做好準備。
隻見那個身影慢慢像她的方向移動,丁丁鼓起勇氣說:“這位大哥,我一無財二無色的,你就發慈悲放過我吧!”語氣接近哀求,但是那個身影還是不為所動,緩緩向她靠近,那就別怪我了,我警告過你了,是你自找的,丁丁抄起椅子對著那個身影就是一頓猛砸,也不顧自己突然爆發的力氣有多大,隻想用暴力發泄自己的恐懼。
“夠了,是我!”丁丁這時才停止暴力運動,這聲音明顯就是林鈺鋒的,丫的,這大半夜的,明顯是來砸場的。
丁丁趕快去把燈開了,看到一身狼狽不堪的林鈺鋒,丁丁極其不好意思地說:“你沒事吧?我不是故意的,我叫你你沒應,這其實是你自己自找的!”
鈺鋒一臉懊悔,枉他還為她的安全擔憂,但看來完全是多餘的,看她那架勢比男人還恐怖,砸起人來都不顧別人的死活。“還沒事?你看我的手都快殘廢了,身上痛得要死,還好你沒打到我的臉,不然我明天沒法見人了,還不過來扶我起來!”
丁丁怔了一怔,趕緊去扶他到他的辦公室。
還有他辦公室裏的東西很齊全,什麼藥都備了一些。當她上藥的時候,她想起剛才的一幕幕就覺得好笑,唉,她可真是太強大了,居然把堂堂副總都打得落花流水,怕是她是公司史上第一位敢打老板的人吧。
鈺鋒真受不了丁丁這種要笑不笑的表情,簡直就像在切一塊肉,“徐丁丁,你給我正經點,現在我是傷者!”
她小心翼翼地幫他用藥酒揉著手上的瘀痕,終於變得專注了,不停地換著各種藥來替他塗抹。
“好了,你現在要回去嗎?我送你,今晚就讓我當一回護草使者,來補償你今晚的棍棒之苦!”
鈺鋒也倒完全不客氣地把車鑰匙拿出來放在她麵前,“這幾天我的手不能開車,你每天準時接我上下班,外加早中午三餐,費用報銷!”
丁丁難以置信,她就這樣被簽了不平等條約,連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她隻能替他考慮周全點,“這樣不太好吧,畢竟你有女朋友,我們又是在同一家公司,這樣影響不好啊!”
鈺鋒也沒管她的一大堆拒絕的理由:“我說行就行,你照做,難道你怕你男朋友誤會?”
丁丁差點就反駁他說自己沒有談戀愛,但是還是忍住了,讓他誤會也好。鈺鋒很想聽她的解釋,卻沒能如願。 見丁丁還杵在那裏發愣,鈺鋒說:“快點,我要回去休息了,耽誤了我,你可賠不起!”
到了他的家門口,丁丁覺得挺別扭的,陷入了兩難的境地。鈺鋒看到心不在焉的她,就吩咐她把門打開扶他進去。鈺鋒的家裏相對於她自己的那個狗窩來說,真是天壤之別,唉,貧富的差別從來都是那麼大,她想都沒想過自己有一天要住上這樣的房子,精美的燈飾,合理的布局,寬敞的空間,唯一不足的隻怕就是缺少了點生活氣息。
“臥室在那邊,別再愣著了。”
第一次進男人的臥室,丁丁滿臉都不自然,進又不是,不進又不是,她真的不想選擇了,好吧,死就死了,她要勇於接受挑戰!沒有預期想的亂,跟她想象中的男人的房子真的不一樣,什麼都擺放的整整齊齊的,連她都自愧不如。
見鈺鋒已經安然躺在床上了,丁丁就說要回去了,但是鈺鋒的大男子主義又發作了:“現在那麼晚了,天氣又那麼冷,況且你明天早上還要來接我,今晚就在這睡下吧,旁邊就是客房,衣櫃裏有衣服,都是新的沒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