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現的雪玲瓏,讓蘇漫大腦暫時失去思考能力,而雪玲瓏那句“我便是你,你便是我”更讓她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她身子筆直的站著,雙目緊緊盯著那團虛幻的白影,瞳孔睜的比銅鈴都要大。而自己腦海一片空白,空白的讓她雙腳僵硬,忘記自身反應。
她怎麼可能會是雪玲瓏,她是獨一無二的蘇漫。
“這…怎麼可能?”
雖然她驚慌意亂,可她馬上又恢複鎮定,她不相信雪玲瓏所說。
“丫頭,不管你相信與否,但事實永遠隻有一個。你悟性極高,在藏書閣便發現了自身的秘密,努力壓製著自己心中的悲憤。但身為雪族一員,我更希望你能堅守自己身上的責任。”
雪玲瓏不冷不熱說到了重點,蘇漫現在是雪族唯一一個流有上古神血的命脈,失她就會失了整個洪域和整個雪族。
可她的話讓蘇漫亂了所有思緒。
蘇漫全身輕顫,凝望著那個所謂的“自己”,突來的所有事情,讓她毫無頭緒。以前所有的一切,隻是憑自己猜測與判斷決定,可現在……
“你是雪族之人?你就是那條蛇妖口中所說的雪神女?你說我便是你,可我為什麼在凡人體內懷胎十月?是不是你將那條蛇引來蘇州城,然後再將我帶到這裏?”
蘇漫右手指著雪玲瓏一字一句的問道,語氣有些輕顫,她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而臉上更是有著期待,期待雪玲瓏能回答自己一切都不是真的!當她知道自己是一把封印魔域大門的鑰匙之時,是多麼無助與無奈。她脫離親人的庇護,一個人落入到洪域,處境險惡,身心疲憊。而最後事實卻給她一個殘酷的命運,她注定是守護蒼生的犧牲品。
蘇漫的話,讓雪玲瓏那冷敖的眼神,有點自責。可那份自責並沒有逃過夏素白的目光,從雪玲龍出來到現在,兩人更是沒有搭上什麼話語,因為他也很想知道真相。
夏素白進入靈仙幻境已有五千年的漫長時光,在這五千年中,洪域發生的大小事情,都與他毫無關聯。就連自己師兄靈仙羽化的死,他都不知半點情由。而現任掌門人夜非墨更不知道,靈仙幻境中的接待人,會是自己的師叔祖了。
看著隻剩一抹殘魂的雪玲瓏,夏素白這會開口道:“玲瓏,五千年不見,沒想到你還真舍了自己……”
夏素白口氣平淡,似在訴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可雪玲瓏知道,夏素白一向如此,所以她也不會多見怪。她是上古雪神,更是雪族族長。五千年前,靈仙羽化和夏素白與雪族交往甚好,可以說是同心至交,從來不會對於對方行為有所猜忌。
雪玲瓏現在雖然是一婁殘魂,可她的氣勢仍然不減上古雪神威風。虛幻白影中的她,負手而立,一臉清冰玉潔,但冷敖的氣質震懾天下,唯我獨尊。
“夏素白,我也沒有想到,你會懦弱躲在這裏避嫌。”雪玲瓏的話帶著點諷刺,諷刺他當年的不辭而別。
蘇漫被罰入靈仙幻境,是她預料不到的,靈仙幻境可是她與靈仙羽化還有神域族長三人一起開僻出來的曆練空間。對於這裏一草一木,她比誰都熟悉,隻是她沒有想到,這裏居然成了夏素白的悠閑之所!
“嗬嗬, 玲瓏你言重了,我身為靈仙派弟子,當然有義務為仙派做出點貢獻,“避嫌”二字,難免有些太難聽了點。”
夏素白神情自然,這可是他一貫的作風。可越是自然的夏素白,在雪玲瓏眼中是極為不正常的一種表現,相反是他在掩飾他不堪的過去。
五千年前夏素白不辭而別是有原由的,因為有人傷了他的心!
這會,旁邊一臉不明所意的蘇漫看著兩人,感到莫名其妙的被無視了,這兩人說的話她一句都聽不懂!
可突然出現的雪玲瓏,不得不讓她對自己有所重視。
她插話道:“雪玲瓏前輩,您能不能將事情說清楚,為什麼我是雪族的一員?”
波光粼粼中的眸子深邃期待,既然事情已經發展到了如此地步,她當然要了解透徹。因與鳳塵儀鬥嘔偶然被罰入靈仙幻境,但在這裏不是偶然遇上兩人啊,她總覺得命運的安排,一直指引著她在挖開一樁天大的秘密一般,越陷越深,越扯越寬。
蘇漫的答話,似乎拉回了兩人的對話和思緒。夏素白這會也不那麼閑情自然了,一臉認真的看著雪玲瓏。他也很想知道,他隱世這五千年來,洪域到底發生了什麼讓他不知情的天大事情。
雪玲瓏的死,神器被融入到一個新生上古雪神血液中,而且還是一個凡體肉胎之骨。
雪玲瓏垂下眸子,蘇漫的話讓她有點自責與為難。
不過她還是說道:“丫頭,一切早已命中注定,逃也逃不掉。沒錯,我是雪族上古雪神玲瓏,而你便是我逝世前流下的最後一滴上古雪神血脈。”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