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生氣,但她仍在極力隱忍,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平靜,因為她不會讓時南城因此看輕她!
“你!”時南城望住她,眸中的波瀾不驚漸漸鬱結為陰霾,那雙她一直看不懂的黑眸,此時蘊含了無窮無盡的深邃還有一絲糾結。
或許是隔了些朝霧的緣故,她看的不太真切,有些懷疑。
片刻,江琳起身,朝屋內走去。
“江—琳!”
好!
既然她都那麼無所謂,那他還有什麼好顧及的?
第二天,江琳病了,嚴重感冒。
躺在床上,她隻覺意識時而清醒時而迷糊,好似沉到了一片沒有光的黑暗裏,身體似乎也變得很輕,眼皮很重,睜也睜不開。
渾身上下燙的很,她的身體一向很好,還從沒像這次這般病的那麼重。
好在管家齊叔和負責修剪花園的傭人春嬸對她還算可以,每天都會按時給她燉一些補身體的中藥喂她喝。
也不知道在床上躺了幾天,她的重感冒才漸漸有好轉,而這期間時南城居然都沒回過別墅……
這廝真夠狠心無情的!
江琳喝了藥之後感覺渾身上下已經舒服了很多,在床上躺了幾天,也睡夠了,便起身穿好衣服準備去後院呼吸新鮮氣息。
皎潔的明月掛在天際還是那個明月,卻不再是那夜模樣,而是缺了一塊。
花園裏的花開的正茂盛,清香靡靡,一陣夜風拂來,紅色花瓣紛墜似霰,幾瓣殘紅翻卷著翩躚落在她的衣服上,那抹嬌紅襯著她臉上純淨的白,在皎潔月色下極美……
兩日後
夜晚
江琳晚上本不想回家參加禹希的生日宴會,可事情偏偏由不得她做主,因為她剛走出醫院大樓的時候意外看見時南城的車正停在門口。
看來他不把她折磨的體無完膚就絕不罷休啊!
她麵無表情的上了車,兩人一路上都沒有說話,雖然同坐在一輛車裏,但他們之間卻好似隔了一條銀河,誰也無法輕易的跨越……
夜晚明月如霜,別墅被罩在一片皎潔的銀色裏。
禹希的生日被安排在別墅後花園噴泉池邊的空地上,為了不讓來參加生日宴會的人疑心禹希和他的關係,時南城刻意對外說禹希是他遠房表妹。
他的心思還真夠縝密的!
本來時樹剛開始是極力反對給禹希在家中辦生日派對,畢竟讓一個名不正言不順的女人住在家裏已是他最大的讓步!
可禹希嘴跟抹了蜜糖似的哄得他心情愉快,再加上肚子裏有他的外孫,所以最後他也就沒再堅持。
這次生日派對請的基本都是禹希和時南城的好朋友,而江琳卻好似成了見不得光的第三者。
她靜靜站在池邊,目光淡然的看著噴水池,晚風撲麵而來,空氣裏滿是花的清香,她不覺伸出手感受著水的清涼。
月色下她的黑發越發襯得她肌膚細膩如雪,舉手投足間氣質渾然天成,眉間淡淡的輕顰,仿似一種煙霧籠著她清麗溫婉的容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