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雪在一旁看著她糾結,翻了個大白眼:“你在糾結什麼啊?”
鳳火火迷茫:“有一個人,我不知道我到底是不是討厭他,他明明背叛了我,騙了我,可是我想起他的時候,常常找不到憤怒與生氣。更多的是因為他的某些好,而有些不知所措的覺得溫暖。”
那種溫暖很危險,無數次鳳火火都告訴自己。景年是自己的目標,而魔君是再也不會見到的人。然而越是提醒自己不要去想,腦海裏越是會浮現出那個人的影子,揮之不去。
“如果是這樣的話,就去見他吧。見到他的時候,你自然就會找到答案。”
見到他就會有答案了嗎?
還能再見到那個人嗎?
迷迷糊糊中,鳳火火覺得有些頭暈,身上很疼,含糊不清的喃呢著什麼,鳳火火轉身便暈了過去。
或許連她都不知道喃呢了什麼,守在一邊的逍遙雪卻聽的清清楚楚。
她念的是:魔君,疼。
濃濃的鼻音一掃往日的霸道,那樣撒著嬌,帶著些微哭腔的聲音,真的不像她會表現來的。
逍遙雪歎口氣伸出手將她從水裏撈出來圍上大大的毯子。
“雖然知道你現在大概很想她,但是可等下可不能隨便叫他的名字,會有危險的,知道嗎?”一邊為鳳火火擦拭黑發,逍遙雪一邊囑咐道。
也不知道她是聽明白還是沒明白,反正鳳火火昏昏沉沉中還不忘記點點頭。
蓬頭散發的倒在逍遙雪身上,鳳火火毫無知覺的睡了過去。看起來是睡著了的樣子,但逍遙雪很清楚,她這樣完全是暈過去了。
又冷又疼,不暈才怪。
逍遙雪歎口氣,伸出手戳了戳她的腦袋:“你看看你,哪有個公主受罪受成你這樣的。”抱著她起來,逍遙雪轉身帶著她走到了寢室,閉上眼睛將她身上的衣服扯下來。
逍遙雪在心裏一遍遍念叨:“芙蓉啊!魔君啊!此時此刻所有發生的事情都是不可抗力的啊!我也是迫不得已,所以你們都不可以責怪我的啊!”
將人裹起來之後,逍遙雪才從衝出屋子,站在公主殿外,沉聲定氣,逍遙雪嘶吼出聲:“不好啦!!公主昏迷不醒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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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長卿從禦書房匆匆趕過來的時候,鐵青著一張臉,鳳長卿踏進屋子就衝著一屋子的禦醫發了火。
“你們整天都是怎麼做事的,公主到底怎麼了,好端端的傷勢怎麼就嚴重了。”
一個老禦醫哆哆嗦嗦的走上前來道:“皇上息怒,公主無礙。隻是因為泡了傷了風寒,加之手臂脫臼,所以才會導致高熱不下,臣剛才已經將公主的手臂接了回去,也開了方子,吃上幾天就好了。”
擦擦汗,老禦醫的心裏七上八下的。皇帝對這個義妹的看重,禦醫們都是心知肚明,這平白無故人就變成了這個樣子,雖然不是他們所造成的,難免也是會怕皇帝遷怒下來。
鳳長卿的臉色的確並未因為他的話有所好轉,但他向來不愛遷怒別人,也不會不分青紅皂白的做一些專橫的事情。
握緊拳頭,鳳長卿也就是在一瞬間有些惱火,但終於什麼也沒說,淡淡道:“你們都下去吧,把藥好好的熬,你們親自給朕熬出送來。”
將人撥開,鳳長卿走到鳳火火的床邊坐下。一眼看去就能看到鳳火火蒼白的臉色,在睡夢中也擰著的眉讓他不禁心中一疼。
這可是他捧在手心裏疼愛的皇妹,現在竟然變成了這個樣子。
伸出手握住鳳火火的手,鳳長卿的目光看向了一旁的逍遙雪。
這裏服侍皇妹的人隻有他一個,到底出了什麼事情,這個人必然是知道的吧。
“你來告訴朕,朕的皇妹到底出了什麼事情,為何會變成這個樣子。”鳳長卿目光冷冷的射向逍遙雪,逍遙雪不自覺的打了個冷戰。
這算不算自己被這個女人牽連了啊,拜托,到底關他毛線球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