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這個了……你什麼時候回去?”三喜問道。
高橋靜看看時間,“三喜小姐,時間差不多了——我很高興,這一趟沒有白來。”
三喜看著溫文爾雅的高橋靜,想到對方是專程為了自己而來,竟然還是訂的自己對麵的房間,就為了和自己接近並及解釋這個事情,心裏頓時湧起絲絲縷縷的溫情和感動。
“高先生,你真的言重了,其實,我覺得高先生不是那樣的人,我也沒有往心裏去。”
三喜說完自己都覺得有些矯情。
高橋靜告訴三喜自己還有事情要去一趟東京,要幾天才會回來。希望和三喜保持聯係。
坐了一上午,三喜也覺得累了,於是,高橋靜買單後,便一起向電梯走去。
與此同時,一位衣著高貴時髦卻是滿麵怒色的女子拖著皮箱腳步匆匆向電梯走去。
三喜正側臉和身邊的高橋靜說著話,剛伸出的傷腳還沒有落地,就被擦肩而過一陣風似的女子一下撞了個趔趄。
那皮箱的小輪子,一下壓到三喜的腳上。結結實實地壓上去不說,那女子還以為是什麼阻礙了她的皮箱,用力往前一拽,輪子滑過三喜的腳麵,三喜當時就“嗷”地一聲。
更過分的是,那女子並沒有停下來,回頭都懶得慌,隻是麵無表情地簡單說了句的“sorry”後,頭也不回地徑直拖著皮箱向電梯裏走去。
一切發生的有些突然。
三喜倒下的時候,高橋靜慌忙扶住三喜,急急問道,“三喜小姐,傷到了嗎?”
md,那女子的皮箱裏裝的石頭啊,那麼重。
三喜忙低頭看。
因為腳上有傷,不能穿絲襪。所以,三喜赤腳穿著軟底鞋的雪白的腳麵上,被那皮箱拖曳出了一道清晰的紅印子,而且,看得出來,蹭破了表皮,有一點點血跡滲了出來。
真是雪上加霜啊!
三喜痛的呼吸都有些急促,眼淚一下就要掉出來。
抬頭看一眼電梯,那女子沒事人似的的站在裏麵,壓根往著連看都沒看一眼,就好像剛才皮箱壓著的不是人,隻是個石頭而已。
三喜一下怒了。
這要換作平時,或許是人家無意,也就算了。但這個女人,就算撞到自己是無意,但她明明感覺到了,還裝聾作啞地繼續前行,難道自己“嗷”地那麼大聲,她聾了不成?
這麼沒教養的女人!
三喜抬頭看著還未關閉的電梯,五、六步的距離而已。
她顧不得矜持和腳上的傷,一跳一跳地撲過去,扒著電梯門,大聲質問那個時髦的女子,“你走路難道不長眼睛嗎?”
電梯裏人並不多,那女子本來看著電梯的按鍵,見大家都沒有吱聲,愕然地看著自己,這才知道這個發怒的女孩子是衝著自己來的。
抬眼冷漠打量了一下,見三喜踮著腳,冷聲問道,“怎麼了?”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三喜覺得自己的肺都要氣炸了。
“這位小姐,我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這一皮箱壓上我的腳,你看看,都破皮了,你怎麼還跟沒事似的?走得那麼坦然?你覺得不應該負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