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我會同意她這麼做?”燕亭從暗處緩緩走出來,對徐子玟說道。

徐子玟看著顧雨琦早已遠去的背影,微笑道:“聽聞東周左相大人為人正直,剛正不阿,怎麼又聽牆角這種癖好?”

燕亭聽後,冷哼一聲,說道:“隻是也沒想到,身為君子的右相大人會如此死皮賴臉。”

“幸虧這句話是你說的。”徐子玟微笑道。

要是其他人,恐怕沒有活下去的機會。

燕亭眯了眯眼,並未說話,仿佛不想與徐子玟交流。

“但我同意了。”徐子玟笑得如春風拂過大地,刹那間,無數朵迎春花綻放。

“嗬。”燕亭冷冷一笑,這是要護人的節奏,看向徐子玟的目光帶著一種寒意,說道,“你可以試試。”

徐子玟仿佛絲毫不在意,依舊微笑道,“威脅可不對,你以為我害怕。”

“這可不是威脅。”燕亭麵無表情道。

京城的官僚都知道,你可以以為右相大人在開玩笑(當然,要看情況),但左相大人的話可要牢記在心,誰都知道他很少說笑的,一向說到做到。這可是說是要打死你,絕對不會下毒的貨。而所有人中,也隻有右相大人敢於他頂個嘴,連太後都要讓他三分。

“喵。”

徐子玟和燕亭看向樹梢,片片樹葉將月的光芒遮住,打下濃濃的陰影,看起來並沒有什麼。

二人並不說話,繼續盯著。

墨綠色的樹葉仿佛被風吹起,一團黑影從陰影中躥了出去,落荒而逃。

“那隻貓?”燕亭淡淡道,神情依舊平靜。

徐子玟笑道:“你看吧,即使我不出手,她可不是那種會坐以待斃的人。”

“嗬。”燕亭冷笑一聲。

這家夥真是欠揍了,竟然利用他。

屋內,

顧雨琦看著處於驚恐中的黑米,扶了扶額,這樣子看起來像是驚嚇過度。

“黑米,你聽到了什麼?”顧雨琦問道。

黑米仿佛沒有聽見,躺在地板上,翻著白眼,肚子朝天,腿腳抽搐。

“黑米。”顧雨琦咬牙,一把抓住正在裝死的黑米,將它拎到眼前,惡狠狠地說道,“裝什麼裝,要不是你亂叫,也不會這樣。”

還不是擔心主人你嘛,黑米天真無辜地眨眼,本貓都快嚇死了,主人也不安慰它,真是傷透了貓心。

顧雨琦冷漠地盯著黑米,絲毫沒有一點同情,道:“膽小。”

黑米可憐兮兮地瞅了幾眼顧雨琦,主人的目光和那兩人一樣,都好可怕啊。本貓幼小的心髒已經不堪重負了!

“快說吧,別浪費時間了。否則,明天的魚取消了。”顧雨琦,將它丟到桌子上,依舊不理會它的表情,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