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丫頭,你叫什麼?”那人含笑問道。
這人與徐子玟不同,不是那種溫柔中藏著利刃的笑容,而是帶有三分邪氣,七分不羈,似草原上的一匹野馬在馳騁於藍天之下,無絲毫拘謹之意。這笑倒是與她的舊友何夕相似,雖然少了那種陽光般的明媚與炙熱,照樣吸引人注意。若走在大街上,估計不少姑娘會暗送秋波。
“王奇。”顧雨琦淡淡答道。
“哎,我說,小奇奇,這是誰起的名字?”那人攤了攤手,語氣仿佛在質疑起名字人的智商,笑道,“真是不可愛的名字。”
黑米:這名字好像是主人自己起的。
顧雨琦翻了個白眼,說道:“與你何幹?”
“真是冷漠啊,真讓我傷心。”那人捂著心口,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仿佛顧雨琦的冷淡化成無數銀針,紮穿了他幼小又容易受傷的心。
嗯,已鑒定,一樣的厚顏無恥,還外帶自來熟。
“不要說廢話,菜到底出了什麼問題?”顧雨琦撇了撇嘴,總說不到正題上,真是浪費時間,浪費生命。
“什麼問題?昨天吃了你做的的飯,我肚子一直不舒服。哼,要不是昨天請了醫生,還不知道我會這怎麼樣呢。”右邊的男子說道。
顧雨琦瞥了他一眼,理都不理他。
左邊男子的心情仿佛好了很多,嘴角再次往上翹了翹,大概是看到有比自己待遇差的,心裏似乎平衡了許多。
右邊的男子大怒,左手使勁地拍了一下桌子,右手指著顧雨琦的臉,叫道:“喂,跟你說話呢,已經很給你麵子了,別給臉不要臉。”
顧雨琦絲毫並不受這人怒氣的影響,反而道:“質疑我做的飯,還想被我待見?笑話。”
“什麼叫質疑?”那人拿起放在桌上的那塊被掰開的糕點,語氣中充滿了不屑與傲慢,“你看看,這就是你們做的糕點。”
在那塊糕點之間,一隻沾滿糕點屑的死蒼蠅依舊保持著死前的樣子,那殘缺的翅膀奮力地張開,仿佛在訴說著對生命的渴望。顧雨琦看著那隻蒼蠅,向那隻冤死的蒼蠅表達了一絲敬意。唉,多偉大,犧牲自己,隻為他人到這裏鬧事。
右邊的男子繼續埋怨道:“幸虧沒吃,還好大爺我及時發現,要不然,本大爺早就把這個店給拆了。”
“原來如此。”顧雨琦終於對那人的話做出有些反應,說道。
“什麼?”那人不解,皺眉問道。
“這麼說,你沒讓人把店給拆了,也是一大幸事。”顧雨琦淡淡道,“不過,要我說,這塊糕點還是你吃了比較好。畢竟,這可是高蛋白,吃了說不定會提高一下智商。”
“你……”右邊那人瞪著顧雨琦,似乎被氣得說不出話了。
“噗嗤。”
顧雨琦看了那個憋笑憋得實在忍不住的那位,撇了撇嘴。這人明顯就是來看熱鬧的,笑得這麼開心,分明是不怕事多,就怕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