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點篇詩)
靜待赤血撒,人間戲慢看。
此幕既已掀,此劇依我演。
且待悲怨生,斷弦不消恨。
何為前世定?前世亦消然。
——《地敷子?靜待前世消》
(正文)
朦朧之中,虛晃之景映在了冀天的眼前
——那裏雲霧環繞,一個女孩縱身飛來,她緊緊地抱住了我,朝著我甜酥地笑著,展開了白羽翱翔於虛空之中,那裏好美,而我眼前的那個人是……
(羽衣)
他,晃了晃腦袋,眼前的視線逐漸變得清晰。
這方才的景,如此的真,讓他頓感身臨其境置身於那片仙境之中。
這是否是他那已然失去的記憶?而他與羽衣又有何關係?
冀天緊拽著羽衣的黑羽,任憑那凜冽之風於耳邊肆意的呼嘯帶著他的疑惑朝著他們的所居之處飛去……
陰風颯起,空氣皆凝。
陰姬的目上驟然浮閃出了一團熊熊幽火,陰氣直逼,將沉睡中的她突然驚醒了過來。
“地……地敷子。”
她這一睜眼,便是看到那圍於她身側之人(冀天等人)皆停在了那裏,好似木頭一般並無知覺;窗外的葉也懸浮於了半空之中成了那靜止之物。唯一動著的,是坐在她的床頭,撥弄著手中銀發,好似用著看玩偶一般的眼神打量著她的地敷子,將臉湊到了她的跟前,伸出了二指掉著一根銀絲道:
“這最後一根琴弦如今便在你的眼前,拿去。”
他說著便放開了手,由著那根琴弦掉落在了陰姬的掌間。
“地敷子,這六界你都不曾放在眼中,為何會特地為我送來這最後一根琴弦?”
陰姬握著手中的琴弦,不解地問道。
而地敷子卻忽兒掐住了她的脖子,斜視著她驚恐的雙眼道:“如果你還想知道那嶽雲剩下的魂魄所在,就不要問那不該問之事。”
“是……是……”
陰姬的臉已被掐的漲紅,她的淚不停地從眼角滲出,唯有不停地點著頭。
地敷子的手輕輕地鬆了開來,隻見他斜瞟了一眼羽衣腰間的袋子,那袋中的全知卷便“嗖”地一下飛了出來展於了地敷子的眼前。
他陰邪一笑,抹去了上麵將顯的字跡改為了“陰姬”二字。隨之他又拔了一根銀發變作了血紅丹珠對著她道:“你將這個交於殷媯月,關鍵時可助她衝破封印獲得她想要的力量。”
“可……”陰姬剛想詢問但有了方才的一幕,她便隻是吞下了那欲說出口的話,默默地從地敷子的手中接過了那顆血紅丹珠。
“陰姬,你就等著和我一起看這出人間戲的落幕吧。”
地敷子轉身一語,揚嘴陰笑,心中默念著:
這出戲的主角是你(陰姬)。
便頃刻化為了虛無消失於了這虛空之中。靜葉飄來,眾人蘇醒,他們關切地湧了上來,看到睜眼凝視著他們的陰姬皆鬆了一口氣,麵露喜色。
然而羽衣卻摸著自己空空如也的腰間左右環視,忽兒抬頭一望卻見那全知卷早已浮在了虛空展了開來,上麵閃著:陰姬二字。
“陰姬,這第八根琴弦在你的身上?”
羽衣不解地問道。
陰姬默默地點了點頭,取下了她頭上的血珊瑚倒出了一根耀眼奪目的銀色琴弦置於了手上,隨之又微微一笑,將它放到了羽衣的掌間,扯著謊道:“昔日我來找媯月的路上,恰巧看到一夥盜墓賊正在盜那秦代陵墓,出於好奇我便尾隨了上去,偷入了秦陵。可誰知我竟在秦陵的一個青銅方盒之中無意地發現了這根琴弦,當時我念想著我鬼界的上官(血紅蝶)是愛琴之人,便悄悄地順了手去將它藏於了我的血珊瑚中一直佩戴著想找個時機贈送給她。”
羽衣憤然鎖眉,一把抓住了陰姬的手。
她望著羽衣此番樣貌那是心中擂鼓直敲,慌了心神。
“陰姬~~你也太不夠意思了!這琴弦一直藏在你的身上,你竟到現在才讓我知道!”
“啊?是……是……”陰姬尷尬一笑,暗自鬆了口氣,附和著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