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辦得怎麼樣?”,池國太子池亨懶洋洋地躺在斜麵的床褥上,吃著旁邊侍女端上的香甜果,問道。
秋公公行了個禮,“太子殿下,小的已經按照計劃進行,乞丐幫共捕獲二十名男人男孩。”
“很好,他們應該上路了吧。”池國太子笑得特別香甜,仿佛是吃了甜果的滋味,“你趕緊備馬車。”
“諾。小的先告退。”秋公公鞠躬行禮後,走出太子東宮。
嘴裏的水果甚是甜美,心裏現在的滋味也甚是甘甜,池亨太子笑著自語,“魯國兩個統領,一個愛國愛民,忠誠保民心強;另一個柔弱愛樂,成天好吃懶做,誤國誤民。就憑這兩個人的性格,本太子的勝算就大了……木流瘋,小時候你就是眾人拿來和我對比的對象,每次都是你贏了。這一次,本太子一定要……”
魯國。
魯國的皇宮有一個特點,是曆年來的朝代從來都沒有的特點。踏入皇宮的時候,就有兩個分岔路,路邊兩旁各設立了兩個招牌寫著:崔東王、崔西王。王上在魯國的稱法是統領,這兩個招牌表示了魯國現任有兩個統領:崔東王和崔西王。若是崔東王的手下,稱之為東臣;若是崔西王的手下,稱西臣。
魯國座落於池國的北邊,天氣也更寒,幾乎一年四季都是需要穿棉襖衣服,隻是略有幾個月是短暫的夏天。
東殿。
坐在殿椅上的崔東王搖晃著手裏斟滿酒的觴,問上前覲見的人道,“可有她的消息?”
王冠纏著的黑發一梳而上,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他凜冽桀驁的眼神,細長的單鳳眼,高挺的鼻梁下是兩瓣噙著驕傲的薄唇,似乎是對一切不削的心境。時不時他的眼神閃過一絲鋒利,叫人無可逼視,尤其是淩烈的眼光緊緊地注視,更讓人不敢抬眸,不敢直視,隻得乖乖俯首。一身王族服係,一身妖嬈姿態地隨意坐在殿椅上,一隻白皙油亮的手臂抵在誘人弧度形成的下頜,似乎在享受又思考什麼。
手中乃歐洲進口的紅酒,幹、澀、苦、香,四味一盡。紅酒仿若心,相思而苦楚。
等了好幾天,終於去探她消息的人歸來。這次如果得到她確實的消息,他一定會馬上把她接來魯國。他想起以前的她在家裏每次都受人欺負,以前他在時,可以幫她擋上幾‘刀’,如今他不在她身邊這麼久了,不知道現在長大的她有沒有堅強一點,勇於抗對欺負她的那些人。
本以為可以聽到她的消息而心情特別開朗的崔東王,卻見那人突然跪在地上磕頭,“統領,請降罪於臣!”
崔東王的心跳突然加速,好像有預感要發生什麼壞事,皺眉道,“發生了什麼事?”
“臣……臣……”那人繼續磕著頭,吞吞吐吐不敢直言。
“說!本統領賜你無罪!”聽見那人吞吞吐吐的,崔東王不耐煩地喝道。
那人還是有些手腳顫抖,不過既然崔東王已賜他無罪,他隻好吞吞吐吐道:“昨日池國京都威城,安寧街的牆上布告發布她的消息,宣告她……已經撒手歸天了……”
撒、手、歸、天!這四個字狠狠地在他腦裏炸開,然後,好像有一刀猛然捅進他的胸膛,痛得他發泄似的摔下酒杯,紅酒濺得一地,怒吼,“你說什麼!”
那人見崔東王如此生氣,嚇得不敢抬頭,“統領,她已經死了……”
“死了?你騙本統領!你扯誑!”他咆哮似地嘶聲呐喊,整個東殿回蕩著他的怒氣,好像即將爆開的火山,“告訴本統領!她沒有死!是你騙了本統領!”
“臣……臣……統領,請節哀啊!”那人繼續磕頭,磕得額頭都紅腫了,仍然不敢停下。
他一怒之下,橫掃旁邊小桌上的酒菜,劈裏啪啦摔了一地的碗碟。全殿的侍衛宮女見著統領如此大的怒氣立即下跪,請求息怒。
崔東王喘著氣,想起以前和她的一切一切:不——她怎麼可以死了呢……怎麼可以!
雖然很是激動,不過崔東王身上早已有了君王的特質——要冷靜麵對問題。半晌,他狠狠深了一口氣,理了理思緒,平定下心來。他緩緩從殿椅走下,邁步到那人麵前時,眼眶卻已然不禁閃著少許不易察覺的淚光。他的聲音幾乎沙啞,不敢相信地問:“她……是怎麼死的……”
那人搖搖頭,不敢大聲道:“臣…不知道……”
“愚昧!本統領不是要你好好盯著她嗎!她怎麼會突然死了!”他有些沉不住氣地怒吼,往殿裏地柱子一拳。砰的一聲,本來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不自覺地又爆發了。不過手傳來的疼痛還是清醒了他的理智,他深知身為一國之君的他,不可以這麼感情用事。他又深吸了一口氣,緩平自己的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