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火紛飛,民不聊生。橫屍遍野,天怨人怒。這是原始的國度,原始的城市,原始的人民,原始的戰場。人們奔走,人們怒罵,人們哀嚎,人們在哭泣,在這裏人們的頭等大事既是生存。苦苦的生存。“甄好哥,我要去參軍,我要加入黑甲部隊,我要替爹娘報仇,我要替全村人報仇,我要殺光熊國的那些畜生,我要為爹娘報仇。”虎子未長熟的臉漲的通紅,雙眼盡是血絲,仇恨的血絲,那在變聲期的公鴨嗓子盡是幹澀,“好哥你,你,你,會陪我的,對嗎,你不會離開我的對嗎,你”他小心翼翼的問著。怕他現有的僅有的最後一個“親人”也離他而去。

半個月前從醫院夜班回來的我走在了回舍的路上,天卻灰暗了下來,陰風怒號,大雨傾盆,好不可怕。沒帶傘的我隻有狂跑狂跑,直到跑到了叢林中,直到我發現自己迷路了,直到發現自己變成了初三的自己,穿越的自己。未知的世界總是讓人害怕,恐懼,迷茫,彷徨,直到筋疲力盡,不知何去何從。哭泣落淚,是我唯一的依靠,還有一頭的髒亂頭發,盡是泥水的急救包。哭泣還是哭泣,直到:“孩子,孩子”的聲音驚醒了沉醉在哭泣中的我。“是幻覺嗎”當然不是,眼前是四位身著短打獸皮的漢子肩上手上是他們的長弓,短刀,柴刀,和繩子。還有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戰利品一頭盡兩米的大野豬,青麵獠牙,在那閃動著牙尖的嘴邊是鮮紅的暗紫的血跡。“”孩子,你一個人嗎,家人呢,怎麼會自己在這?“”我,我叫甄好,我的家人都不在了,就我自己了,就我自己了,嗚嗚嗚。“我想了想,做出了回答。於是我和於大叔他們回到了村子,於大叔就是問我的人,是村長,一個老年得子的和藹的大叔,虎子就是於大叔的兒子,他的寶。

於是這半個月我把這個世界弄清了。三國鼎立,熊國國主窮兵黷武,好戰喜功,殘暴凶狠,以武立國,挑起了戰爭。化國國主好喜安逸以商及奢華立國,粥國即我現在國度安居樂業,以農立國但也有獵戶,像是於大叔的村子,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嗎。

於是這半個月我把於大叔一家當成了親人,村裏人當成了朋友。我也不再抱怨,因為我在這戰亂的年代還活著。每天和於大叔他們去打獵,和於當娘他們去地裏打草,和虎子他們去練習弓箭。唯一的隱瞞就我是個女孩子。好在我為了實習留了一頭幹練的短發,好在我是醫生而不是護士,不用那麼溫柔似水。好在我回到了十五六的年紀而不是十八九的年紀。因為我知道,古代的女子是不會有自由的,好在識字的人不多,不然我的假名字也就讓我完全坦誠了。

好景不長,也許穿越者都要經曆一些磨難,於是三天前放馬歸來的虎子和我與一村成了永別。熊國的掃蕩部隊殺了這群善良的老百姓,搶走了他們的雞鴨,和糧食,毀滅了他們的家園,摧毀了十三歲虎子的同年,同時也更加讓我體會到了對死的恐懼和對生的渴望。於是我和虎子實際的姐弟現在兄弟帶上了我的急救包,賣了家裏唯一的老馬上路了,我告訴虎子要活著活著就好,活著才會有一切,那些入侵者終會得到他們應受的處罰。即使我也對前途一片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