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愛情中成長,在成長中曆練,在曆練中升華了愛情的意義。
\t林裳不再是那個失魂落魄而又故作堅強的女子,不再覺得午夜時分駕駛著孤獨的車子聽著孤獨的歌曲陪著孤獨的自己是一種享受,她學會了原諒、學會了釋懷,學會了勇敢。剝落掉那些並不因她而生的重重孽障,她選擇了做一個真正的自己。
\t她將時光國貨經營得井井有條,她將母親照顧得如同再次青春,她和我在一起的時候,總是把笑容掛在了臉上。
\t生活忽然加快了進度,仿佛被看不到的某人按下了快進按鈕,她忙她的經營銷售,我忙我的合唱訓練,大家自得其樂,隻少了些見麵,多了不少的想念。忙碌的生活中難得有相聚的時刻,而每當無比珍貴的相聚時間到來之際,我們都恨不得時間走得慢些、再慢些……
\t好容易一個休息的周末,我們窩在小屋裏打了半宿的電子遊戲機,嘰嘰咯咯地笑鬧著,卻又怕打擾了秋期的睡眠,直到再也憋不住笑,捂在被窩裏放聲笑了半晌,才覺得肺都憋疼了。
\t鬧啊,笑啊,直到我有些迷離地看著她紅撲撲的臉蛋,有些情不自禁地心跳加快……
\t“住嘴!”林裳伸手隔在我即將觸碰到她臉蛋的嘴唇,害羞笑道,“噓!膽兒多肥啊你!”
\t“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我捉她的胳膊。
\t“呀……瘋子!”林裳尖叫,在躲閃中淩亂了滿頭的長發,撲麵而來的馨香更讓我神魂顛倒,她在喘息中說道,“乖,別鬧了好不好?”
\t我本來是逗她,一牆之隔安睡著林裳的母親,我又怎能造次。笑夠了也鬧夠了,我望著她充滿神采的眼睛,忽然覺得,我想要和她結婚了。
\t“幹嘛這麼看著我?”她帶著些許的疑惑笑問。
\t“我……”
\t“你?”
\t“我……”
\t“你?”
\t“我們……”
\t“我們?”林裳壞笑著接我的茬,而我卻不知怎的,一句“我們結婚吧”,哪怕隻是玩笑氣氛下的話語,也說不出口來,折騰半晌,漲紅了臉。
\t胸口撲通撲通地跳著。
\t林裳的眼睛撲閃撲閃地眨著。
\t“我們……”
\t“我們再打一盤《街霸》,對吧?”林裳壞笑著補充了我的話。
\t“不……不是。”
\t“那……我們再玩一會兒《魂鬥羅》?”
\t“哦……”
\t一個哦字出口,讓我倍感輕鬆。我為自己辯解,談結婚又怎能在這般不正式的場合這般不正式的氛圍這般不正式的對話裏進行呢……我應該為此準備成百上千支美麗的花朵,盛裝出現,帶著一枚晶瑩而碩大的戒指……嗯,就是那樣。
\t可心裏的另一種聲音在無情地敲打著我的腦袋:“慫啊,太慫了!你小子,不就是一句‘我們結婚吧!’麼,五個字都不敢說,慫,真特麼慫!”
\t呸!我在心底暗罵那個不合時宜的聲音,不就是五個字嗎!老子有甚不敢!
\t……
\t“我們結婚吧……”
\t次日,林裳這妮子倚在青草地裏的樹幹旁,仰麵朝著難得溫熱的陽光,嘴裏咬著半支幹枯了的蒿草,信手拈來般對我說道,語氣輕鬆恬淡,就仿佛探討今天的晚飯,究竟應該蒸魚,還是煮肉。
\t小小的驚訝和小小的歡喜,外加小小的激動,以及醞釀一個通宵含在嘴裏即將吐出的話語被林裳搶了先的大大羞惱夾雜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