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諾本來就有一副好皮膚,無斑無痣無瑕疵。他有一個美人下巴,高挺的鼻梁,微微細長邪魅的眼睛,卻是滿眼的溫柔似水的波光。
我曾經笑話他,如果這是在中國古代,他一定是一個秀才。但如果是在外國中世紀,他則一定是一個地地道道的紳士。
他卻笑著點我的鼻子,如果那樣的話,就遇不上我這個小妖魔了。
他知道我是魔族,從一開始就知道。而且還是我告訴他的,現在想起來有點好笑。
安諾是一個很奇怪的人,他有一副斯文有氣質的外表,卻喜歡所謂的藝術攝影工作,他放棄了原本屬於他的一切,卻拿著相機滿世界的跑...他不在意很多的東西,不在意人們的目光和議論,不在意現實的生活壓迫,卻也不在意...
“這是村口的張寡婦。”
“寡婦你都搞上了?!說!你跟她有幾個孩子了?”我貌似激動的問道,不忘再咬一口蛋糕。
安諾敲了我的腦袋,我回頭不滿的看著他,他揉亂了我的頭發。
“你個胡說八道的小笨蛋。”
“那...這是什麼房子?這矮矮的小孩又是誰?你孩子都這麼大了??”我吃驚的指著其中一個照片,這是他洗出來的樣本,每次他攝影完的作品,我總是第一個看到。
“那是樹影不是房子,那是個老太,也不是我的什麼孩子。”
“哦...這喝水的狗真搞笑,好像斷了一隻腳!”
“...”
“這鳥為什麼在水裏?哦,我知道了,一定是被你淹死了!”
“...”
“嗬嗬,這麼老了還打KISS!真的是...”
“小銀,你發生了什麼事?”
“...”我低著頭,安諾帶回來的蛋糕差不多被我一口口吃光了,現在氣氛有些冷,我知道安諾是不打算再看下去了。他問的事,一定要回答。
“我...
我被人□□了。”我回頭著急的看著安諾的反應,卻還是想象中的穩定。他沒有吃驚也沒有憤怒。
這就是安諾,一個看似溫柔,性格卻冷淡的男人。他對事情的反應總是不大。甚至可以說的上是冷漠。
不在意很多的事,就是對很多事感到冷漠。他掛著真實的笑容去對待生活,但是當一件事越發的近了,他就顯得冷漠。
對待他家裏的事情,對待我尋食的事情,甚至是這次我被囚禁的事情。
不得不說,安諾是一個很招人愛的男人,同時也是最容易傷害別人的男人。當你覺得跟他很近很近的時候,卻感覺到,其實你還離他很遠。你接觸到了他生活的一部分,卻從來沒有走近他心裏。
我沒有想過要走進一個人的心裏,一開始也隻是被這個男人的感覺所迷惑,跟著他回了家,然後一直這麼生活著,卻也沒有刻意去要求什麼。
一個看起來溫和的人,其實內心冷淡。
這就是即溫柔又無情的安諾,但是我卻不排斥。比起那些要愛就愛到你死我活的人,安諾的個性很合我的胃口。
即使從一開始他就是一個像迷一樣的男人,透著神秘也透著古怪。
“發生什麼事?”
“我被人囚禁了,不知道多久,今天才剛回來。”我如實的回答,我知道,騙他瞞他沒意義。
安諾將臉頰埋在我的頸間,呼吸輕輕的落在那裏,“回來就好了。”
他的聲音很好聽,柔和的像是有種魔力震住人的心靈,我一直不相信有種人,不能和他發脾氣,不和他吵架,因為他的眼神太幹淨,幹淨的會感到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