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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過了兩日,秋獵便提前開始了,葉芷自然是第一個知道消息的。
沐雲衣來說這件事情的時候,也是十分高興的,畢竟終於能光明正大的出了這宮門,好好的到外麵的廣闊天地上玩兒上兩天,時間雖然不長,但畢竟也能散散心,算是一件好事兒。
可是不曾想,就在準備出發的前一晚,出了事情,這個事情不大不小,卻也需要解決。
原本第二日就能離開這皇城去獵場了,葉芷和沐雲衣兩人正在計劃著用什麼武器捕獵,沐雲衣也已經將那把他最喜歡的弓箭擦拭好,想要在獵場上讓葉芷看看他的實力和之前相比如何。
就在這個時候,殿外傳來了北疆來的急報,沐雲衣看這份急報的時候,葉芷正在一旁不慌不忙的擺弄著沐雲衣的那張弓。
沐雲衣看著那份急報,皺了皺眉頭,之後將那份奏折扔向葉芷,問她道,“你覺得現在我們該如何?”
深紫色的帛書在空中一劃,葉芷伸手接過,隨手放在了桌上,也不去看,“他們隻是小打小鬧罷了,掀不起什麼大風大浪,江蘺一個人帶兵足夠,不必太過於擔心。”
沐雲衣看葉芷雲淡風輕,稍稍一愣,之後便道,“既然你這麼自信江蘺能解決問題,那我便下一個詔書,定他為帥,封將,帶兵出征,如何?”
葉芷伸手彈了下弓弦,拿起了她剛剛放在桌麵上的奏折仔細的看了看,看完之後眉心微蹙,“獅躂這次還真是下了血本啊,彈丸之地還能湊齊七萬軍,還真是決定背水一戰了。”
沐雲衣冷冷一笑,不以為意,“現在北疆部落無論大小都在打仗,獅躂在這些部落中算是強大的了,一個個將這些部落收服之後得到這麼多軍隊也不為怪,隻是這些部落之中大多都是被獅躂俘虜來的,想必不是真心服他,士氣普遍不高。隻要用對方法,一擊即潰。”
聽到沐雲衣說完,葉芷讚賞的看著他,認同的‘嗯’了一聲,將那張弓放下,道,“你在腥風血雨的疆場之中也磨練了那麼長時間,這些東西你比我清楚的多,用兵之術我也教了江蘺不少,他是個聰明人,一點就透,這次他帶軍該怎麼出擊你和他提一提就是,不用多說,讓他多多曆練。”
沐雲衣了然,對著葉芷調皮的眨了眨眼睛,“這次江蘺是主角,我不多說,不搶他風頭就是。”
葉芷不語,手指無意間碰到了剛才放下的那張弓,伸手撫了下上麵雕刻著的怒龍花紋,心中隱隱一動。
看葉芷如此,沐雲衣便知不好,果然,還未等他出口,葉芷便開口了,道,“江蘺怎麼也算是你的師弟了,這次他出征,你不要為他準備一件禮物麼?”
這個問句剛一結束,葉芷似乎根本就沒有給沐雲衣說話的機會,便站起了身,將手中的弓搭上了黑羽箭試了試,因為葉芷身體的限製,力氣並不大,弦未拉滿,“江蘺用的是鞭子,這種武器在近身搏鬥之時並不占優勢,我看這把弓就不錯,送給江蘺如何?”
以江蘺的能力,除非他願意,不然誰能近他的身?葉芷說是要給江蘺找一個武器,但實際上,是想往江蘺身上加一個保護盾。
龍紋是權利和地位的象征,隻有帝王才能用,在將士們心中,江蘺隻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物,能力如何尚且未知,這樣的人被封為將帥,如何能讓人心服?若是有這把刻著龍紋的弓箭在手,也能鎮壓一下搖動的軍心。
沐雲衣知道葉芷的心思,咬了咬牙,從齒間擠出一個字,“好。”
葉芷知道這把弓箭是沐雲衣的心愛之物,她這樣搶走送給了別人怎麼說都有些不適合,便道,“雲衣的生辰也快到了吧,到時間,我生……之前在花幸教珍藏了一把嘯月刀,用著倒還趁手,送與你做禮物可好?不比這把弓差吧?”
本來是順口說了生前,但仔細想想,自己現在畢竟還活著,說生前有些不合適,葉芷也隻好換了一種說法。
“嘯月刀?”沐雲衣聽到這個名字吃了一驚,追問了一句,“可是竹陰道人孫彷鑄造的嘯月刀?”
葉芷不動聲色,翻看著手中的奏折,淡淡道,“正是,當時孫彷費時七年,耗盡心血鑄造了嘯月刀,之後便在江湖上消蹤匿跡了,這把嘯月刀,算是他最後的成果,我曾用了一次,那刀太霸道,我駕馭不住,想必你應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