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承載不過是奢望(2 / 2)

看了辜梵的這個表情,殺棠自嘲般笑笑,“算了,你是鬼穀的人,對什麼情感都是淡淡的,更何況……我們之間的確也沒有什麼情感可言。”

說著,殺棠轉過身,朝著那個殿中的大池子走去,之後雙腿垂下坐在池沿上湧足尖撩撥著水池中的花瓣,不見剛才妖冶魅惑的模樣,麵容黯淡,神色很是失落。

辜梵看著殺棠,再次猶豫了下,之後緩步走到水池邊,輕輕蹲下身子,與殺棠一起看著水下被波浪劃的彎彎曲曲的影子,淡淡道,“你母親……對你不好麼?”

殺棠笑了笑,“且不說好與不好,她若是能記得我的生辰,已經算是不錯了。”

辜梵麵容有些震驚,之後卻什麼都沒有說。

殺棠垂首,用雪白的足尖挑著水池中的花瓣,淺淺道,“我小時候就很少見她,後來她就扔給我一本劍譜讓我自己練,開始我以為我若是將劍譜練好了,她就會很高興嗎,但是後來我一直都沒有見過她,再見她的時候,她隻是將骨香島交給了我,然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辜梵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殺棠卻沒有注意,目光望著辜梵,問道,“舅舅,你知道我母親現在在什麼地方嗎?”

辜梵輕輕搖了搖頭。

辜荷當初毀了嬰珠,導致太歲肉受損,十年期限已經快到了,若是在這段時間找不到第二塊太歲肉,恐怕這個世上就再無長生了。

關於長生的這些事情,辜梵其實是並不在意的,但是疏影不同,疏影要做的事情太多,他需要很長很長的時間……

辜梵看著殺棠,輕輕垂了下眉睫,搖了搖頭,“關於你母親的事情我並不知曉。”

距離最後一次與辜荷見麵到現在已經是有是個多月了,這四個多月不見辜荷的人影,辜荷究竟去了什麼地方辜梵也不知曉。

殺棠有些失望,之後突而又笑了一聲,“或許……她已經忘了我的存在。”

辜梵在鬼穀隱居避世多年,幾乎沒有接觸過外人,現在看到殺棠如此,也不知該如何安慰。

不過這樣的殺棠隻是過了片刻,然後又換了一個表情,依舊是笑麵如花,笑意也沒有半分勉強的意思,“不過這些我也都習慣了。”

說著,殺棠上前拉著辜梵的手臂,“舅舅也是第一次來到我這邊吧?不如就留下來住兩天,讓我帶著您看看這隴安周圍的美景如何?”

辜梵望著殺棠拉著他手臂的手,竟沒有反手推開,而是感受著從殺棠手心中傳來的溫度,最後緩緩的說了一句,“好。”

殺棠笑了,她揉了揉眼角,笑的像是一個單純的孩子。

……

話說在殺棠與辜梵二人享受著血濃於水的骨肉親情之時,葉芷和君弋三人已經上了船。

三人回來之時,遲涯正在船上站著往葉芷這邊來看,直到葉芷上船之後也未見遲涯移動一步。

君弋覺得奇怪,但還未等他想出一個所以然來,小船已經停靠在了大船旁。

上了船,眾人看到葉芷和君弋兩人都垂下了頭,用眼角的餘光看向站在船邊的羽鴻。

葉芷覺得這氣氛不對,看著眾人便問道,“怎麼了?羽鴻,你來說!”

在隊伍最後麵的羽鴻上前,看了看安靜下來的眾人,又看了看葉芷,拱了拱手,開始回道,“回教主,剛才教主和暗主三人遲遲未歸,右護法實在忍不住,想要衝上骨香島,但是卻被一個突然出現的白衣男人攔住了,右護法可能太過於擔心教主的安危,和那人一言不合就動起手來,但也不知那白衣人使了什麼妖法,片刻間,右護法的動作便僵住了,然後……“

說著,羽鴻的目光投向遲涯,“然後右護法就成了這樣。”

君弋圍著遲涯轉了兩圈,突然噗嗤一下笑出聲來,之後伸手從遲涯腰間拔出了一根鍍了銀色長針。

就在長針拔出來的那一刻,遲涯的眼睛先是轉了轉,之後試著移動了下自己的手臂,像是有點不相信自己能動了,“我這是怎麼了?”

君弋苦笑不得,伸手拍了下遲涯的肩膀,又將手中的銀針在遲涯眼前晃了晃,“行了,那人不想傷你,下次見了可千萬不要動手了,我們聯手都未必是他的對手。”

遲涯頗為憨厚的笑了笑,將君弋仔細的看了看,道,“你沒事吧?”

周圍的人都已散去一部分,還有幾個在場的也將目光投向了天上,看著被雲彩遮住的太陽,“今天天氣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