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消息,葉芷慌了神,在江蘺的安慰和一手‘安排’下,女帝的車隊浩浩蕩蕩的朝著葉國皇城出發。
不過十日的功夫,西連女帝就到了葉國皇城,西連皇城之中來了不少自稱名醫的人,比平常更加熱鬧,葉國知曉這是西連女帝的隊伍,早就吩咐了在天街之上做好了護衛的工作,故而葉芷一行人走的倒也算是順利。
葉國國師‘溫顏’親自前來迎接葉芷到了行宮之中。
和辜梵多年未見,這次見麵,看到辜梵臉上溫顏的那副麵孔,葉芷鼻尖突然有些酸楚。
江蘺在一旁扶著葉芷,自然也知曉葉芷的心思,片刻轉身擋住了葉芷看向辜梵的視線。
到了行宮之中,葉芷特意吩咐人讓辜梵進來。
就在這個時間,江蘺從衣袖中拿出了一張金黃色的帛書遞給葉芷。
葉芷掃了一眼,之後又看向江蘺,道,“這是什麼?”
江蘺微微一笑,一雙桃花眼中閃過一絲煙雲,“當初北疆一戰,師父送我三張空白聖詔,可以允準我的三個條件,不知此話是否還算數?”
葉芷一雙眸子緊了下,看著江蘺,“自然算數。”
江蘺又是一笑,將手中的帛書推到了葉芷麵前,“師父不打開看看麼?”
葉芷望著江蘺,看了許久,半晌之後才歎了口氣,“我知曉你心中想的什麼,自然就知道這上麵寫的什麼。”
“師父聰慧。”江蘺也望著葉芷,臉上的笑容一分一分的淡化,“師父多加保重。”
葉芷五根手指緊緊的抓住那帛書,“你原本早就應該有自由的,江湖險惡,你萬要小心,若是……”
說著,葉芷停頓了下,“若是有一天,你願意回到西連皇宮來看我,自然無人敢攔你的路。”
江蘺苦笑一聲,點了點頭。
西連皇宮……以後就是一件擺設了吧?
……
江蘺也走了。
他早就應該去追尋自己的自由,葉芷望著紅牆內四四方方的天,本來想笑笑,但是唇角的笑卻無論如何都不是那麼自然了。
旁邊的逸拉著葉芷的衣角,童稚的聲音道,“母皇在想什麼?”
葉芷看著已經長成了一個小大人似的逸,蹲下身子,嗅著他身上淡淡的香氣,道,“現在母皇身邊,就隻有你了……”
真的隻剩下一個人了。
疏影死了,易瀟死了,溫顏死了,江蘺去追尋他早就該有的自由,沐雲衣已經將自己忘得幹幹淨淨,自己身邊……真的隻剩下了一個人。
那個又高又冷的皇位,真的要將自己禁錮一生麼?
葉芷走到桌邊,看到江蘺剛才放到那裏的空白皇詔,不自覺的伸手拿了起來,這帛書不太一樣,有些重。
打開帛書一看,上麵幹幹淨淨的,一個字都沒有,隻是上麵平靜的躺著一塊玉。
那塊玉是當時易瀟送給葉芷的,他說,現在喬菀兒喬裝成自己的模樣,隻要是這塊玉出現,她便會脫下自己的偽裝。
江蘺將這個也帶來了。
葉芷望著帛書,心中酸楚,果真是相處了多年的人,這份心思,真的不是常人所能想到的。
……
沐雲衣病的沒有來由,葉芷心急如焚,但也不得不按照禮儀來,等到第二天才能見到沐雲衣。
不知他得了什麼急症,葉芷心急如焚卻也無可奈何。
半夜無眠意。
葉芷獨自一人在行宮窗前坐著,不知心中在想些什麼。
就在這時,一個極為熟悉的身影來到了葉芷的麵前。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己!
不,應該說是喬菀兒,她頂著自己的臉,與她對視,十分詭異。
喬菀兒直接走進了葉芷的房間。
葉芷看到喬菀兒前來,也十分驚訝,“你……”
喬菀兒望著葉芷,淒淒一笑,“公子死了對不對?”
葉芷垂下眸。
喬菀兒看到葉芷這樣,一雙眼睛立刻就紅了,眼淚不由自主的便流了下來。
葉芷看著喬菀兒,沒有顧忌太多,立即問道,“雲衣到底怎麼樣了?他是什麼急症?以你的醫術可否能看出醫治之法?”
喬菀兒穩了下心神,對著葉芷淡淡道,“他沒有病。”
葉芷心中一沉。
喬菀兒望著葉芷神色,輕輕一笑,這種笑容和易瀟十分的相似,“我給他下了毒。”
葉芷一雙眸子中寒光乍現,“你竟敢!”
“有什麼不敢的?”喬菀兒神色淒楚,“若非如此,你會來麼?”
葉芷一愣,喬菀兒卻屈膝,身子一軟給葉芷跪了下來,“女帝,公子之前定然是給了你一樣東西,還請女帝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