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博一耳光劈在了朱有才的臉上。
朱有才連忙退了一步,告饒,說他也是沒辦法,今天下午,他兒子病重,他去了醫院陪了一下午兒子,所以……所以沒去參加尿泡兒的葬禮。
他這句話說完,都不用李向博動手,我直接一腳蹬在了朱有才的肚子上,把他給踩倒在地上。
我指著朱有才的臉罵道:你特麼能不能要點臉?剛才你說你借口的時候,你的眼睛又偏了,又在說謊,當我真不知道你心裏想什麼?你知道尿泡兒是為啥死的,所以你現在不敢和尿泡兒搭上關係!人家的葬禮,你不去,你不就是想告訴那包工頭,你和尿泡兒,不是特麼一夥兒的嘛?你怕包工頭報複你,沒種的東西。
李向博直接一揮手,讓螃蟹幾個,對著朱有才乒乓亂揍。
他狠狠的說道:老子最討厭不講義氣的人,尿泡兒特麼慫了一輩子,就特麼為兩個人出過頭,一次是為我,一次是為你,尿泡兒為我出頭,老子就得為他出頭……死我都不怕,到了你個慫包身上,連他的葬禮都不敢出席……你特麼也是個人?
他對我喊道:水子、春哥,走,立場子,吹哨子喊人,我特麼不把那個煞筆包工頭逮住,我特麼李向博的名字倒著寫!
說完,我們三個人出了病房的門。
在病房門口,李向博又停下了,他推開病房門,把螃蟹喊了出來。
他對螃蟹說:差不多得了,那朱有才雖然討厭,但也有孩子在住院,別太難為他,給個教訓就成,打殘之類的,就別整了。
“哎!”螃蟹點點頭,說知道輕重後,進了病房。
我給李向博豎起大拇指:博哥,你還是那個博哥啊,大氣。
“那開玩笑,老子生平也不欺負平頭老百姓。”李向博是夠氣派的。
……
我們三個出了醫院,李向博找小馬仔繼續打聽那個大包工頭的位置。
好容易,李向博打聽到了,現在那大包工頭,就在酒吧裏麵。
那酒吧,還是李向博常去的地方呢,裏麵的人,李向博認識一大半,這相當於是主場作戰啊——我們三個,那更有底氣了。
等我們到酒吧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十二點了。
由於酒吧裏,太多的人和李向博認識,我們三個一進門,不少人還站起來和我們打招呼呢,所以,在人海戰術下,我們很容易就找到了那個大包工頭的包間。
到了包間門口,李向博狠狠一踹門。
轟隆一聲,包間被蹬開,裏麵不少陪喝酒的小姐,脫得一幹二淨的,裏麵,還有七八個男的。
那些男的,蹭的一下子站了起來,其中一個肥頭大臉的,瞪著我們喊:找死吧?
“找死?”李向博直接問道:誰特麼叫徐寺立?
“就是我。”肥頭大臉的家夥,很不耐煩的喊。
“給我出來。”李向博殺氣十分濃烈,對著徐寺立喊。
徐寺立眯了眯眼睛:找事?可以,可以,我看白哥來了,你還敢找我事不?
李向博說這酒吧的老板就叫白哥,在這一片裏,很有實力。
那徐寺立打了個電話,沒兩分鍾,白哥過來了。
白哥高瘦的身材,進來就給徐寺立他們發煙,發了一圈,偏偏沒有發我們三個人。
他不爽的瞪著李向博,說:博子,你是場麵人,體麵,咱們之間,沒什麼梁子吧?
“沒有。”李向博說。
白哥又說:沒有梁子?嘿嘿……就算有特麼梁子,你也不該毀我生意,這道上的規矩,不講了是不?我知道你李向博在這邊認識不少人,我老白,那也不是吃素的,要不然我打個電話給九爺,讓九爺給評評理?
我聽李向博說過,九爺就是他的大哥,實力那是非常強,和張哥差不多的角色。
李向博緩緩搖頭,說:白哥,今兒個咱們不講規矩,你也別麻煩九爺,現在這麼晚,九爺早就睡了,我就一點……那個徐寺立,是個大包工頭,他和我一鐵兄弟的死,有很大的關係。
“多鐵的兄弟?是兄弟,還是弟兄?”白哥反問。
在道上,兄弟和弟兄那是兩個概念,弟兄就是馬仔,兄弟那就是親哥們,分量完全不一樣。
李向博說:尿泡兒,你認識的,我帶來這裏喝過酒的。
“哦!”白哥意味深長的點點頭,立馬甩了一句:今兒這個局,由著你……你自己看著辦,別弄死人就行。
說完,白哥兩隻手一甩,直接出了包間。
那徐寺立剛才還挺囂張的,這一下看到白哥撒手不管了,這叫一個恨啊,他拚命的喊道:哎……哎……白哥,我是看你麵子才來你這兒喝酒的,你可別撒手不管啊。
白哥回過頭,笑了笑,說:道上的人講究,尤其是講義氣,尿泡兒的死要是真跟你有關係,九爺來了,那也罩不住,博子可是道上有名的瘋狗,你清白點,該說什麼就說什麼,別惹博子晦氣,哎!聽人勸,吃飽飯,就這麼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