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他說:當年你師父老廖救我,從那夏的手上,把我給救下來,你以為真的隻是靠陰陽繡的刺青嗎?他是亮劍了——打服了那夏帶過來的高手的,才能跟那夏談條件的。
啊!
我真的是頭一次聽說我師父,還是個手藝挺厲害的人物?
馮春生說:不過你師父都不想讓你靠陰陽繡賺錢,隻讓你刺青紋身,自然也不會教你手藝了,再說了,你小子血氣方剛,學了點拳腳,那還不無法無天了。
“記住了,混陰行混得好的,如果連點傍身的手藝都沒有,有些活兒,你可拿不回來錢。”馮春生哈哈大笑。
劉老六也笑著說是——他說他要不是有一門傍身的袖中刀,這些年,得死多少回?
陰行裏,刀頭舔血的營生,時時刻刻遊走在人性罪惡的邊緣,沒點功夫,不成。
“這我師父都沒教過我啊。”我猛地搖頭。
哈哈哈哈!
車上的幾位哥都哈哈大笑。
馮春生拍了拍我的手,說:陰人辦事不同做活——要說做陰陽活,你水子還湊合,是個苗子,可要說到辦事——你小子就是個菜鳥,今兒個,咱們幾位哥,帶你出來長長見識,往後要成陰行大拿,這裏麵的事,可少不了你的。
“江湖火拚,水子,待會見了血,可別尿了褲子。”劉老六又揶揄我。
我滿不在乎的一揮手,也確實被這種熱血的氣氛感染到了。
我吼道:放屁!你們怎麼幹,我就怎麼幹!
“好,有種。”黃昆侖給我豎起了大拇指。
這時候,竹聖元也開始把身上的槍給脫了下來,用衣服包好,藏在了包裏,同時,從身上,打開了一根三十公分城的鐵筒,接過,那鐵筒,竟然是一根一米長的鐵棍。
“咋了?竹老哥,你這是?”我看著竹聖元也不正常,有槍不用?幹啥使?
竹聖元哈哈大笑,說道:水子,這陰行江湖有陰行江湖的規矩,陰行人火拚,不見火器——咱都有咱們的招子!這根棍子,就是我竹聖元的招子。
我始終忘記竹聖元的一重身份——這家夥的,可是東北狐王的人。
“行——諸位都是陰行前輩,今兒個,我於水,飽了眼福了。”
哈哈哈!
眾人再次哈哈大笑。
我們的車子,一直停在西門,因為竹聖元說了,那些聽到“往生咒”的大學學生,大部分,都集中在西門,所以,他肯定,那鬼戲子帶著美人魚,應該是從西門進來。
行,這次鬼戲子,插翅難逃。
我們一直等到下午三點半的樣子,這時候,西門停了一輛車。
車上,下來了一個背著雙肩包的男人,雙肩包鼓鼓嚷嚷的。
竹聖元的對講機,也響了。
“竹局,竹局,戲子小腳第一個人已經出現。”
那背著雙肩包的人,就是鬼戲子的人啊……他的包裏麵,是不是藏著食人魚?
我看向竹聖元。
竹聖元說:不急——一群小腳而已,還犯不上咱們動手呢。
他抓起對講機,淡淡的說道:跟上——不要打草驚蛇。
“好!”
一連許多名鬼戲子,都從各種各樣的車裏麵下來……這些人,都被竹聖元的人,跟住了。
有幾個沒跟住的,黃昆侖也給辨認出來了。
他會“望氣”,他說這鬼戲子的人,頭頂黑色帶灰氣,心腸殘忍,十分狠毒,他能分辨得出來。
眾人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鬼戲子的人,全部被穿著便衣的野戰軍,全部跟梢了。
竹聖元這才抓起了對講機,再次說道:信息車,信息車,跟蹤到了“鬼戲子”指揮車的信號嗎?
按照竹聖元的想法,那些鬼戲子進了學校,肯定會和指揮這次行動的“鬼戲子”精英一直保持聯係,所以,可以讓信息車,探查到鬼戲子指揮車的具體方位,甚至跟蹤。
竹聖元問第一遍的時候,信息車那邊沒有反應。
一直過了五分鍾,信息車回了一句話:已經鎖定,已經鎖定,鎖定了戲子指揮車。
竹聖元立馬把對講機切換成了公共頻道,吼道:立刻逮捕所有鬼戲子的小腳……立刻逮捕所有鬼戲子的小腳,槍械立馬上膛,漂白粉隨時準備,這群人鬼戲子的小腳,和巨額的毒品案有關係,他們的身上,攜帶了槍械和食人魚等攻擊性很強的物件,一旦反抗,立馬擊斃,我再次重複一遍——一旦反抗,為了大學生的安危,立刻擊斃!一旦反抗,立馬擊斃!格殺勿論!
竹聖元一說完,對著龍二吼了一聲:前麵第一個路口,右拐!該咱們出場了——那群鬼戲子的死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