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五殘童子站著的樹,仿佛變成了我以前見過的死人樹,這些樹,活了過來,利用藤蔓,勾住了李向博的腿,樹枝化作了鞭子,一鞭子一鞭子的抽著李向博的後背。
我看著鮮血淋漓的李向博,怒吼:博子……唱簧,你把我兄弟放下來。
唱簧不然沒放,反而站在原地不動,哈哈大笑的說道:這就是五殘童子,是我們這麼多年來,最大的搖錢樹。
在我們幾個人,疲於奔命的跑著,躲著那些如影隨形的白影子的時候,那唱簧冷冷的述說了一段關於“五殘童子”圈錢的事情。
原來,這五殘童子,在曾經黃昆侖去過的那個縣裏,供奉了幾年之後,就被鬼戲子們偷走了,專門研究了一種“死人陣”。
這些五殘童子,能讓那些樹變成“鬼樹”。
唱簧說,他們經常在山裏麵,布下“五殘童子陣”,誘騙一些有錢的人,去探險,去盜墓。
那些有錢人,什麼都不缺,就缺刺激,王石不就老喜歡登山麼?尋找刺激嘛。
等那些有錢人,到了五殘童子陣裏的時候,帶多少個保鏢,多好的裝備,都不好使,立馬就會被鬼樹給降服。
鬼戲子從這些有錢人的嘴裏,撬出錢、銀行卡的密碼等等——然後,指使鬼樹,殺掉這些有錢人。
唱簧在我們跑得大汗淋漓的時候,悠閑的說道:這鬼樹,鞭子一共抽三百六十五下,最後,把你們打得血肉模糊,然後吃掉你們——比起淩遲來,實在不遑多讓。
他還說:今兒個,你們得把你們的師承秘本,全部寫下來——一個都跑不了,誰要是寫得快,沒準我還能給個痛快的。
“黃昆侖,你不是怨恨我們鬼戲子害死了你妹妹嗎?今兒個,你還得死在你妹妹手上,你死了,不要怨恨我們鬼戲子,要怪,就怪老天吧。”唱簧哈哈大笑,說這一切——都是天注定的!
我們幾個真的沒空去搭理那唱簧。
不過要說躲那些白色的影子,我們真是沒多大的能耐去躲,一不小心,倉鼠被白影子撲倒了,同時也被鬼樹,給牽扯到了樹上去了。
好在倉鼠力氣大,那些鞭子抽打她的時候,她把鞭子給拽住了,不過,臉也憋得通紅,她可是天生神力,沒成想,那鬼樹的力量,竟然如此之大。
接著,馮春生和黃昆侖兩人腿腳慢,也被勾住了,被拉上了鬼樹。
“幺妹兒,我是你哥哥,我是黃昆侖。”黃昆侖對著下麵一個無頭的女童,喊道。
那女童,沒有動彈,隻是不停的抬著手,做著鞭笞的動作,那鬼樹的鞭子,肆無忌憚的抽打在了馮春生的身上。
頓時,還在死人陣裏亂跑的,就剩下我、竹聖元、劉老六和龍二四個人了。
我們跑了許久,那黃昆侖繼續說道:哈哈哈……這種貓捉老鼠的遊戲,非常有意思,對了,我還得告訴你們一件事——這次我們祖師布局,做局套你們這群閩南陰人,其中有一個很重要的人,如果沒有這個人,也許——我們的局是不會如此成功的。
他忽然惡狠狠的說道:張哥的身邊,有臥底!
有臥底?
我立馬想到了彭文。
彭文一直靠著變臉的能力,在張哥的身邊做臥底,給我們透了不少的情報?
難道——彭文被發現了?
唱簧冷冷的說道:你們還真是陰險,在我們的身邊,安插臥底?不過,我早就開始懷疑了——布局捉劉老六被破、做局搞定二狗子的計劃,也被搗碎了,我當時就懷疑,我們旁邊有人,走漏了風聲,所以那天,我們故意通過那臥底的嘴,告訴你們——我要親臨閩南大學,做一次驚天動地的鬼局——一是為了擊殺你們,二來,是為了把那臥底,揪出來。
完了,完了!
我說那天彭文怎麼那麼輕鬆就打聽到了“祖師要親臨閩南大學的鬼局”呢,敢情,就是這唱簧,故意放出來的風聲?
難道,在我們布局活捉那麼多鬼戲子小腳的時候,實際上——張哥他們,就已經確定彭文是臥底了?
唱簧說道:張哥一共帶了三個心腹,韓老板帶了兩個心腹去參加我們定計劃的會議,現在,估計張哥已經把那五個人的底細,查清楚了,有人底子不清不楚的,那說啥也是臥底了。
“你們可知道張哥怎麼對付那臥底的嗎?”唱簧冷冷的笑道。
我心裏都快“急得能熬粥了”,哪兒還有心思去猜唱簧說的是什麼啊?
這時候,唱簧冷冷的說道:我告訴你——張哥對付臥底的事,就是一個字——虐,首先打掉他滿嘴的牙,然後,在挖了他的眼睛,最後,用木刺,直接從嘴裏往肚子裏麵捅!嗬嗬嗬嗬——你們的弟兄,估計已經被正法了。
“臥槽你媽!”我實在憋不住了,其實彭文是特好的一個人,這些天,也是因為他,我們才能對鬼戲子、張哥他們,做出一些壓製性的計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