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四章神風敢死隊(2 / 2)

陳詞說幫我問一問香港的一個記者閨蜜,問問他們知不知道鬆本福元這個人!

我說行!

陳詞開始出門打起了電話,大概十五分鍾之後,她回來了,她跟我說,香港一些媒體,還真給鬆本福元做過紀錄片專訪——鬆本福元這個人,的確如同媒體說的,是一個比較有擔當的日本人,在中部的一些地方,搞過很多學校,而且很早就來了,大概七幾年就來這邊做教育,做了很多年,很值得尊敬。

最值得尊敬的事情,是鬆本福元每天早上,都要在他支教地方的最高山上,跪拜一個小時,誠心誠意的給中國這片熱土上,因為日本侵略犧牲的那千千萬萬的英魂賠罪!

我說是嗎?

那這鬆本福元,還是一個不錯的日本人。

我們中國人,不是說不包容日本人,但是,你們日本人,得拿出一個正確的認錯態度吧。

江小司也說:我就是鬆本老師資助出來的學生,我從小家裏窮,沒錢上學,鬆本老師找到我父母,說小孩子不受教育,就沒有出人頭地的能力,把我父母好說歹說,送我去上學了,後來,鬆本老師發現我讀書很有天賦,還自己花錢,把我送到了縣城,送到了市裏去讀書,我後來能獲得很好的教育,就跟鬆本老師有關係!

“那你紋的神風敢死隊的紋身?”我盯著江小司。

江小司說道:我老師十五年前,去世了,九十歲的高齡,去世的,我是他最優秀的學生,我紋他的紋身,就是為了悼念我的老師——實話是,我討厭日本軍國主義,正如我老師幡然悔悟一樣!

原來是這樣?

我想了想,回到了原位置,坐了下來,盯著江小司:如果是這樣,我可以幫你接活。

“謝謝。”江小司說道。

我說我不是為了你而幫你做活的,我是為了你老師,你那個坦誠、敢於承擔錯誤的日本老師,才願意為你接活的。

“我還是得說聲謝謝。”江小司盤坐在蒲團上,伸手撚起了茶爐裏麵的一個竹製的水舀,舀起了一捧茶,倒在了我的杯子裏:上好的普洱茶,嚐嚐!

說完,他又舀了幾勺,把馮春生、陳詞和咪咪的茶杯,都斟滿了。

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說:香。

“我老師生前,最愛喝中國的普洱茶。”江小司搖了搖頭,說道:隻是斯人已逝。

接著,他又說道:最近,每天的砍頭噩夢,折磨得我不行不行的……我隻有坐在茶爐邊上,喝一杯熱茶,接著爐氣的暖和,才會好一點。”江小司說。

馮春生直接說道:那我差不多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你這啊……說到底,就是沾染陰祟了,沾染了陰祟,身子骨陰涼,就算你不做噩夢,每天渾身也濕氣難忍,需要靠著明火熱氣,才能舒服一點。

江小司的臉上,湧現了一分激動的情緒,說道:高人,請繼續講!

馮春生繼續跟江小司講一講人如果沾惹了陰祟,會是什麼表現。

但我……卻看見了不尋常的事了——因為我看到了門口,站著一個人,那個人,渾身都是鮮血,肩膀上,扛著一柄鬼頭刀,眼神猙獰,一步步的走了進來。

那人的步子,非常沉,一腳就是一個坑,地上很快被踩了七八個坑。

很快,那人走到了江小司的麵前,一抬手,掄起了大刀,哐當一下,把江小司的頭,給砍了下來。

這一幕,是我的通感顯靈了。

不過,接著,我的心神,又回到了眼前的世界,再看江小司,我瞧見江小司忽然滿臉的驚悚,兩隻手箍住了脖子,喊了一聲:不要砍我的頭,不要砍我的頭。

接下來的一秒,江小司忽然麵無表情。

再往後走了一秒,江小司忽然抱著頭,問我們:我的頭還在嗎?我的頭還在脖子上嗎?

江小司的模樣,讓馮春生他們幾個都很驚訝——不知道這個人,為什麼是這種表現,唯獨我知道,剛才,一隻惡鬼進來,用鬼頭刀,砍掉了江小司的頭,隻是,為什麼那惡鬼,砍下了江小司的頭,江小司竟然沒死?

在江小司連續問了我們四五遍“我的頭還在嗎?我的頭還在脖子上嗎?”的時候,江小司,忽然暈了過去。

馮春生對陳詞說:這人,估計不是沾惹陰祟了,可能是神經病。

我卻很認真的說:江小司是真的沾惹陰祟了,還是沾惹了一個帶血的人,那帶血的人,肩膀上還扛著一把鬼頭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