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一章人皮符籙(2 / 2)

龍二說他能贏什麼?

“他能頂替竹聖元,成為市裏的大官。”我說:這次打掉張哥和韓老板,竹聖元要記大功的——估計官位得往上爬,成為公安局長或者副市長之類的——彭文在這個時間反水,就是想要代替竹聖元,用竹聖元的模樣和身份,來成為官場上的紅人,他本來是一個窮人,在商場門口唱大戲做兼職賺錢的,能當一個市的大官,對他誘惑太大了——當然,他也許真的有些恨竹聖元。

接著,馮春生一旁說道:這個人——挺有算計的,他知道隻有我和水子是知道他底細的,所以他首先要親手殺了我和水子,方才能拔了他的肉中刺,眼中釘,畢竟時間久了,他多少要露馬腳,接著,他再把我們紋身店的人全部給關在監獄裏麵,他就毫無後顧之憂,有滋有味的當上副市長級別的大官了,往回的日子又安逸又順風順水,他算是想踩著我們和張哥、韓老板的屍體,直接上位。

龍二一聽,罵道:哼哼,幸虧水子當時是防著竹聖元的,結果不小心,防住了彭文。

馮春生說彭文都不是個東西,還兩次誣陷竹聖元,一次誣陷竹聖元和張哥有瓜葛,一次誣陷竹聖元收了張哥的黑金,原來他就是一個小人。

我苦笑著,沉默了——因為我覺得這事也許有一半是誣陷有一半可能是真的——也許竹聖元真的和張哥談過——但最後,還是覺得自己的名聲重要,推掉了張哥的拉攏。

這一切都不重要了,我也不想提了,我隻想快點見到咪咪。

很快,我們三個人,進了龍二的工作室,我瞧見了咪咪的屍體,橫陳在碩大的工作台上,如果說活著的咪咪,有一種熱情似火的魅力,那現在的咪咪——就有一種淒美的氣質。

我走到了咪咪的身邊,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臉龐。

在咪咪的臉上,有很多古裏古怪的黑色紋路,像是圖騰,又不像是圖騰,不知道是什麼玩意兒。

馮春生直接說道:這是——這是“人皮符籙”。

我說“人皮符籙”是個什麼玩意兒?

“道家一種很邪門的術。”馮春生說:殺了咪咪的那個人,按住了咪咪的眉心,然後扯動咪咪身體裏的陰氣,直接在她的身上,畫下了這張符籙。

馮春生指著咪咪的臉,說:你看這臉上的符籙,翻譯出來,就是四個字——於水親啟!

以往書信比較發達的時候,有時候比較私人的信件,會在信封的外麵,寫幾個字,誰誰誰親啟之類的,意思隻有指定的那個人,才能拆開信封。

現在,那殺了咪咪的人,其實是用咪咪的皮膚當做了信紙,用符籙當筆,給我寫了一封信?

馮春生說:殺咪咪的人,有話對你說——要說的話,就用符籙,寫在了咪咪的身上。

“能用陰氣,寫出一封信符籙的人,必然是個高手。”馮春生說。

這個我當然知道,能無聲無息,在龍二的監守下,把咪咪的屍體,埋在墳墓裏的人,那必然是絕頂的陰人高手了。

馮春生說咱們得把咪咪的衣服扒開,才能看清楚所有的符籙,隻是有點……有點不合規矩。

我對馮春生說:春哥,你和老二一起去房間裏麵,我打開咪咪的衣服,然後把符籙給拓下來。

“那就最好不過了。”馮春生和龍二進了屋。

我緩緩的脫掉了咪咪的衣服——我心說“對不起”。

很快,咪咪的衣服被褪去了,我也開始把咪咪身上的符籙給拓下來,我畫畫不錯,畫這種符籙也很快,很快,咪咪身體正麵的符籙,我全部畫到了紙上。

接著,我小心翼翼的將咪咪的身體給翻轉過來,繼續拓下她背後的符籙。

可是,在我翻動咪咪身體的時候,我呆住了,一時間,我甚至不知道該做什麼,該說什麼。

因為我在咪咪的右邊蝴蝶骨處,看到了一個紋身。

這個紋身隻有兩個字“於水”,我的名字。

這個紋身看上去還比較新,估計紋的時間不超過一兩個月!

在身體上紋別人的名字,代表什麼,我心知肚明。

一時間,我對咪咪的情感,更加複雜了,有點百感交集起來了。

在我發呆了好幾分鍾的時候,馮春生在臥室內拍門,問我好了沒有?

我這才狼狽的回過神來,說等一會兒,還差一半,然後繼續拓那咪咪背上的“人皮符籙”。

在畫符籙的時候,我的心裏暗暗的下了決心——誰殺的咪咪,我一定要他血債血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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