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金小四這個“刁民”,非要跟著我們一起去草原玩。
不過也好……金小四這人,有點道行,路上碰到什麼陰祟,他鎮著場子,總是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隻是也有我們意想不到的事。
我們原本以為張哥的老板“陰山大司馬”一直盯著我們呢,誰成想——陰山大司馬沒出手,先朝我們出手的,竟然是彭文。
彭文被一個陰人救了,逃脫了東北狐王家族的押送,現在轉過了矛頭,要對付我來了,這次就給我們下了一個局,如果不是龐大頭在這兒,沒準我們幾個,得被禿老頭當做替罪羊辦死。話說,現在東北陰人都在找彭文,彭文也不敢輕易露麵了,金小四跟我透露,說現在東北狐王家族放出了不少“靈狐”,專門聞著味的找彭文呢。
不過這次,彭文在南昌,陰了我一把……我卻陰錯陽差的獲得了一些線索——什麼線索?在南昌的時候,龐大頭殺了他五叔的事,被禿老頭識破,不就是因為被陰人給反水了嗎?
我懷疑,那陰人,就是救走彭文的陰人——不然不能解釋,彭文身邊坑我們入南昌局的陰人,為什麼對南昌龐大頭的家事了解得那麼細致,還專門給禿老頭發了短信,讓他把我們定成替罪羊。
彭文我們很難找,因為這個人擅長變幻容貌,但他一定會跟著那個陰人。
那陰人,龐大頭見過,並且給過了我一張照片。
照片上的那個陰人,我、金小四和馮春生都不認識,但我們有時間,找陰人朋友認,總能認出來。
隻要認出來了,找到了那個陰人,我們就能找到彭文。
“彭文!你和我之間的戰鬥,徹底拉開了。”
我心裏偷偷的說。
複活咪咪、抓捕彭文,還有給紋身店穩住老客戶,把陰陽繡發揚光大,這三件事——是我把竹聖元的心願給了結之後,我必須要做的事。
我們的車隊,開著車到了內蒙古的赤峰市。
赤峰市可是內蒙古人口最多的城市了,很有名氣,叫“玉龍之鄉”。
我們要找的那個女人——也就是竹聖元思念了好些年的女人,就住在赤峰市林西縣雙馬鄉草柳子村。
我在赤峰,解散了車隊,讓那些從江西來的馬仔回家了,然後馮春生開著大貨車,到了林西縣。
到了林西縣,再往雙馬鄉走,就不太會走了。
這時候,一直都在玩弄傻麅子小泰的金小四問我們:咋不走了。
我說不太會。
金小四鄙視我,說:這路長哪兒?長在嘴上,得問啊,不問你咋知道咋走!
我說這內蒙古人家說的都是蒙語,我們也聽不懂啊。
“就這事啊,讓我來,我當你們翻譯。”金小四將小泰遞給了陳詞,然後下了車,直接問一個老人:大哥,雙馬鄉在哪旮?咋走啊!
這金小四一口東北大碴子問路。
那老人竟然真的聽明白了,指了個方向,讓我們走。
金小四一上車,我就說:這老人怎麼聽得懂東北話?
“廢話。”金小四說:這地方,會說東北話的人多著呢,這裏很接近東北啦。
原來是這樣,我鬆了一口氣,搞了半天,沒什麼語言障礙啊。
我們按照老頭指的路,去了雙馬鄉,然後開始走一段山路,山路崎嶇,走得很慢,到了晚上,我們才到了草柳子村。
竹聖元在信裏,給我寫的地址就是這兒。
不過要找人,沒有門牌號,怎麼找——何況這兒根本沒有門牌號,都是自己家做的土房子,到處散著,沒什麼規劃。
我下了車,去問人,我看到一個老奶奶,就問她:奶奶,你這兒有沒有一個叫“夢嘎隆眉”的女人?長得挺漂亮的。
竹聖元在草原上的心上人,就叫夢嘎隆眉。
那老奶奶一聽,就說:見過,見過——夢嘎隆眉這兩天出去了,去市裏辦事了,走得急,門都沒關。
她指了指一棟土房子,說。
我說奶奶,人家走得急,沒關門,你咋不去幫忙關上呢?
“我們這兒幾乎不關門,沒小偷。”老奶奶嘿嘿一笑,說:就咱們那山上的柴火、牛糞,你當天撿的,覺得有些累,不想往山下搬,直接在旁邊紮一條樹枝,人家見到了樹枝,就知道是你的東西,不會亂動的。
我這一聽,這草柳子村的民風,還是相當淳樸的。
我就對老奶奶說,我們是夢嘎隆眉的朋友,要去她家裏坐坐,等她回來。
“去吧,去吧。”老奶奶眯著眼睛笑。
我們幾個人,立馬去了夢嘎隆眉的家裏,一進他的家,我就看到了一張大大的照片,照片是在北京天安門前拍的,一共三個人,夢嘎隆眉和竹聖元一左一右,中間夾著一個小男生。
那男生的眉宇,和竹聖元十分相似!
我頓時驚呆了——竹聖元原來還有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