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掉可以,但是,我得在這兒!”羅海說。
我說行!
很快,羅海摁掉了攝像頭的開關。
房間裏,我們幾個人,圍著被打暈過去了的竹原。
馮春生說,對付鬼魂啊——南有湘西柷由家,北有金家巫薩滿——金小四,這事,就交給你了。
金小四拍著胸口,說沒問題,什麼小鬼大鬼,到了他的麵前,就剩下死鬼。
在路上的時候,我就聽馮春生說過,湘西柷由家和金家薩滿都是對付鬼魂的好手。
不過,這兩家,又有些不太一樣。
要說湘西柷由家和金家薩滿,其實都是巫教的分支,但行事風格完全不一樣。
湘西柷由家是“子嗣”相傳——一代傳一代,爺爺穿父親,父親傳兒子這樣的傳法,懂柷由術的女性不多,柷小玲是少有的幾個女柷由。
金家薩滿呢?是師父帶徒弟,徒弟再帶徒弟一代代的傳的。
不過,任何人,隻要入了金家薩滿,需要改姓,姓金。
湘西柷由家做事情講究,對待鬼魂,主張是“除魔衛道”,主殺伐。
金家薩滿就比較磕磣一點——這些陰人,有時候還做點販賣陰魂的生意。
在他們的身上,比較少見對陰魂的同情。
所以,他們拘魂是一把好手。
隻見,金小四從挎包裏麵,掏出了一個竹筒,竹筒打開,裏麵飛出了熒光點點的東西。
馮春生湊我耳邊說:這叫瑩鬼……金家薩滿,都靠瑩鬼來確定陰魂的位置,然後開始拘魂。
接著,金小四又掏出了一個撥浪鼓,狠狠的搖了幾下,唱著一切奇怪的詞。
“這叫拘魂詞——是滿語唱的。”馮春生說。
我點點頭,繼續看著金小四。
金小四搖了鼓後,衝著竹原的身體一指。
那些瑩鬼,全部趴到了竹原的身體上。
緊接著,那金小四又繼續嘰裏呱啦的念叨了起來。
她念叨了一陣子之後,再次朝著天上一指,喊了一聲:去!
結果——這次瑩鬼動也不動,趴在竹原身上完全沒有反應。
馮春生問金小四是不是抓了一些“過期”的瑩鬼!
“嗬嗬!”金小四直接伸手敲了敲竹原的腦門,說道:談若蕙——藏著掖著幹什麼?滾出來。
這下子,我們幾個才明白——那個叫談若蕙的女鬼,其實就藏在竹原的身體裏麵。
這時候,竹原的身子,猛地坐了起來。
他看著我們,臉上是一幅嫵媚的笑容:小女子,見過各位陰人大師。
站在旁邊的羅海,瞧到了這一幕,有些慌亂,說這事裏,原來還真的有隱情?
我笑了笑,沒多說話。
馮春生則問談若蕙:我就問你——那天遊美術學院裏的四名學生,曾路、王品奇、王錚和李岩魅是不是都是你殺的?
“是!”
談若蕙很堅決的說,她說這事和竹原無關,都是她殺的。
她說她本來還存在僥幸的心理,以為能騙過我們的眼睛,逃出生天呢,但最後,還是沒逃過我們的眼睛。
我讓談若蕙把她知道的,全部給說出來。
談若蕙此時已經知道沒有後路了,歎了口氣,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原來,談若蕙曾經被富二代姚興帶著人輪之後,行了“請人仙”的辦法,把自己化作了厲鬼,然後就是一個薩滿,封了畫室,也把談若蕙的凶魂,封在了畫室裏麵。
這個畫室,一直都沒有人用,大概在三年前,因為天遊美術學院擴大招生,畫室不夠了,加上談若蕙的事情過去了很久,所以,畫室重新開放了。
談若蕙的凶魂一直沒有被滅掉,遊蕩在畫室裏麵。
畫室重開,凶魂本來應該在畫室裏麵作亂的(談若蕙的凶魂,依然無法離開畫室)。
不過,談若蕙卻被來這畫室的一個學生吸引住了,就是三年前讀大一的“竹原”。
竹原在畫紙上作畫,就吸引住了談若蕙。
談若蕙生前,是一個很有天賦的美術學生——她早早的就被中央美術學院錄取了。
可以說,她也是一個畫畫的天才,天才總是容易被異性天才吸引——談若蕙被竹原吸引住了。
加上竹原真的潛心畫畫,有時候在畫室裏麵畫上一整夜。
慢慢的,談若蕙發現自己竟然愛上了竹原——她有時候晚上現身,和竹原一起作畫。
兩人就這麼畫著,感情也在迅速的升溫。
後來,談若蕙竟然告訴竹原,她是一隻鬼。
竹原流著口水,說你如果是鬼,也是一隻善良的鬼!
p..s:昨天的補更今天白天補了哈,今天的第一更上來了,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