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怕你,劉老六手上資源太多,你現在羽翼未豐,要對付你,完全可以采用緩和一些的路子,這樣既能夠限製你,又能夠不落人口舌。”馮春生說:想來想去,他就是害怕你師父。
他接著說:這次打掉了張哥和韓老板,你也知道你師父沒死,你把這個消息,前幾天透露給了劉老六——這就引發了他這幾天的焦慮!你想啊,你師父才是陰陽繡一門的大哥,當年他退隱江湖,也是為了重點培養你,也就在那個時候,劉老六才一呼百應,成為閩南陰行的扛把子的!現在你手藝大成,你師父如果再出現,那不管是按照當年的情分,還是按照陰陽繡裏的規矩、陰行的規矩,劉老六要把他現在的位置,拱手相讓——他要是不這麼做,陰行裏的好漢們,還能賣劉老六的麵子?
“他要趕你走,是不想讓你找到你師父,如果說有人不希望你師父還活著,那就是劉老六了。”馮春生的分析,讓我覺得鞭撻入裏,又覺得腦門上直冒冷汗。
想不到啊!江湖複雜,人心難測。
我搖了搖頭,說:我怎麼都不可能離開閩南!陰陽繡的生意,我還是要做下去!
接著,我想起來了,說道:劉老六斷了我的陰魂來源,我壓根就不怕!
“不怕?你陰陽繡……”馮春生準備給我闡述厲害關係的。
忽然,他也搖了搖頭,說道:哈哈!你是真的不怕,咱們這兒不是有金小四嗎?
要說拘魂——金小四也是行家裏手,這次在赤峰,就是他幫我拘了一個色鬼凶魂,才把那富二代姚興給辦了的。
我立馬扭頭,問金小四:小四啊!要不然你入夥唄,加入我們紋身店,我給你算股份。
“不要!”金小四這家夥,性格有些乖張,這會兒竟然還“做人”了,他板起麵孔,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我金小四是一個有崇高理想的人,怎麼能為五鬥米折腰呢?不成,不成!我是有為青年,這輩子注定要踏遍祖國的大好河山的。
我說你金小四不老說自己是農民嗎?這會兒就變了?變成文藝小青年了?你這是對農民的背叛。
金小四板著臉,對我說:沒聽說過農村重金屬,鄉村非主流嗎?農民就不能文藝啦?我們農民也熱愛藝術。
……
我們幾個一路上說說笑笑,我知道金小四這是故意氣我呢,他其實心裏已經有了判斷,這多少掃掉了一些劉老六師門決裂的陰霾。
當然,就算陰魂真的有著落,金小四願意入夥,往後的日子,我的紋身店,多少有阻力了。
要說彭文和陰山大司馬因為快要過年,跟我休戰,但作為我師叔的劉老六卻跟我來了這麼一手,著實讓我有些難受。
回了紋身店裏,我喊來了紋身店裏的兄弟們,不管怎麼說,我們能在張哥和韓老板的手下活下來了,也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
自從上次彭文假冒的竹聖元把兄弟們送到了監獄裏麵去,我們則帶著竹聖元的屍體奔赴內蒙古,這還是頭一次相見呢。
我大手一招,先去喝酒。
飯桌上,我們紋身店裏的人都齊聚了。
我、秋末、陳雨昊和柷小玲、馮春生、陳詞、龍二、金小四、李公子都到齊了。
咪咪的話——她還在等待我們的陰術為她複活呢。
大家都到齊了,唯獨倉鼠沒有到齊。
金小四在飯桌上,問我:哎!你不是說你們紋身店裏有個女吃貨嗎?誰啊?
我說還沒來。
在已經上了四五個菜的時候,總算倉鼠姍姍來遲,她見麵就嘟著嘴,說我、馮春生去了內蒙古,她吃飯都吃不香。
我對倉鼠嘿嘿笑著,正準備說話呢,忽然,金小四不知道從哪兒發的神經,直接把桌子給掀了,自告奮勇的走向了倉鼠:你就是倉鼠吃……萌妹子嗎?哇塞,你好可愛哎——我跟你說,這兒的菜,我們農村豬都不吃——走,走,我給你炒幾個菜,露一手給你瞧瞧!絕對好吃到爆啊!
我天啊!這金小四似乎對倉鼠的第一印象相當好啊,他竟然如此粗暴的來表現自己,飯桌都給掀了。
當然,金小四的表現欲望,並沒有得到倉鼠的認可。
相反,倉鼠直接把金小四摁在地上爆錘:尼妹哦!我今天聽說有聚餐,早餐都沒吃,就等著中午這頓了,結果還被你給掀了,我要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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