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是用透明的農藥,替換了點滴藥瓶裏的藥水,去了學校醫務室,讓醫務室給他打針,那醫務室的護士,給他把那瓶替換過的藥水打到了他的身體裏,才打了一半,他就出事了。
第三個是直接用鋼管穿喉嚨自殺的。
至於這三個人,為什麼都沒有鮮血了呢?
很簡單,雖然奇聞小鬼不喜歡吸血,但他需要人血。
用七仔的話說——這隻奇聞小鬼曾經被一位道士重傷,然後附身在了古鏡上,逃過了一劫,不過,他八隻耳朵和四隻眼睛,隻有一隻耳朵和一隻眼睛管用了,其餘的耳朵全部聾了,其餘的眼睛,也都瞎了。
奇聞小鬼需要靠充足的人血,來恢複自己的道行。
那天,四個人請鏡仙把附身在鏡子上的“奇聞小鬼”給請出來了之後,奇聞小鬼害死了七仔的那三個玩伴,同時,那三個玩伴的血水,也被奇聞小鬼吸得一幹二淨。
本來奇聞小鬼還準備害七仔的。
結果七仔背後的陰陽繡護主——背後跳出來的“食氣鬼”,拽住了奇聞小鬼的手。
奇聞小鬼才得知七仔這個小孩,不簡單。
於是,奇聞小鬼和七仔,達成了一個交易。
他幫助七仔尋找到七仔的親生父母(當時七仔還以為自己要找的就是親生父母),七仔幫奇聞小鬼做一件事。
等於奇聞小鬼用七仔身體裏的執念,控製了七仔。
我聽了七仔的話,說:那你沒什麼罪啊——你那幾個玩伴,都是死在了鏡仙的手上,不是你的手上,雖然和你有些關係,但關係不算太大,你也不算最凶很的惡徒。
“不,我真的是大惡之人。”七仔搖搖頭,說。
我問七仔:你的惡,是因為和奇聞小鬼的那筆交易?
“恩。”
七仔點了點頭。
我繼續問:那你到底幫奇聞小鬼做了什麼?
七仔不說,閉上了眼睛,一陣流淚。
我問七仔好幾遍,他都不說。
我就喊老毒:老毒,你剛才又是打又是罵的,現在發個屁的呆啊?快點,快點,問問你兒子,到底你兒子是做了什麼事?問出來了,就還有補救的措施!
老毒依舊沒說話,傻了似的,我推了他好幾把,他也沒有什麼話說。
我是真的有些無語了,這七仔不肯說,老毒又跟傻了似的,這事,一下子陷入了僵局裏麵了。
就在我們幾個,繼續喊老毒的時候,忽然,房間裏的門鈴響了。
我先去看看誰來了吧。
我走到了門口,問道:誰啊?
“送快遞的。”外麵的人說。
“哦!”
我猛地打開了老毒家的大門,結果外麵七八個警察,衝了進來,掏出了手槍,指著我:老實點,蹲下!
我靠!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警察都來了?
話說也是巧,我瞧見,帶頭的那個警察,竟然是我的熟人——李建國。
閩南市的刑偵處主任。
“哎,哎!李主任,別動手,自己人。”我盯著李建國說。
李建國瞧見是我,立馬讓手下的人放下槍,接著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我們來抓叫杜七令的嫌疑犯,怎麼你也在?
“杜七令?多大年紀?”我心裏一沉,估計李建國要抓的人,就是七仔。
李建國說:年紀不大,十幾歲——高中生。
暈!
這還真抓的就是七仔啊。
我歎了口氣,對李建國說:走吧,我帶你們過去。
我帶著李建國幾個人,到了七仔的房間。
那七仔見到了警察,很老實的站起來,說:事全部是我自己做下的,我跟你們走。
說完,他一個人就往前竄。
李建國讓一個警察扣住了七仔,接著對我擺了擺手,幹笑著說:水子,這是你熟人吧?
我說是啊,是我一朋友的兒子。
“哦,哦!那就對不住了,這家夥犯事了,我們這是公事公辦……你也別介意,上頭的規定。”
我說怎麼會介意,你李建國是個大公無私的人。
不過,我還是瘋了一樣的推著老毒:老毒……老毒,你特麼醒醒,你兒子要被公安局抓走了,你快點跟他說說話吧,現在不說,往後還不知道有沒有機會說呢!
我吼了好幾聲之後,老毒的眼睛,忽然從一潭死水變成了波濤大海,他瞧著自己的兒子被抓走了,竟然直接跪在了李建國的麵前:警察大哥,我求求你,你能不能給我半個小時的時間,我就和我兒子說說話……真的,求你了!給我半個小時的時間。
“這個……違反規定啊。”李建國摸著下巴。
我替老毒說好話,對李建國說:李主任,給個麵子,讓他們說說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