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一章斷指(瓜瓜冠名)(1 / 2)

我一聽,問龍二:這話可不能亂說,難道那綠毛承認了,說來砸店的人,就是劉老六嗎?

龍二說道:綠毛沒明說,但是他交代的一些細節裏麵,談到過這件事。

我問龍二,什麼細節?

龍二說:很簡單,那群人是隔壁市裏請過來的混子,都是出了名的滾刀肉,打也不怕,罵也不怕的那種,這群人其實在一個星期前的時候,就接到了老刀的邀請,老刀說的——不能讓我們的酒吧開起來,不論是從生意的角度來說,還是從私人關係的角度來說。

“那個老刀,我調查過,是劉老六的徒弟,關門弟子,他的產業,其實就是劉老六的產業!”龍二說:他要找人來砸我們的店,多半劉老六是知道的,如果劉老六沒指使,沒有下指令,那個老刀敢砸嗎?”

龍二還說,綠毛還交代了——說他來之前,問過老刀,是砸人還是砸店。

老刀告訴綠毛,說:砸人可以,但是不要讓人看出來。

這句話意思再明顯不過了,也就是說就算馮春生不動怒,抄著條凳跟綠毛打起來,綠毛他們,還是會用各種各樣的理由,揍馮春生一頓。

他們打馮春生,是有預謀的。

我聽到了這兒,很有些火氣了。

龍二問我:水子,咱們春哥挨打不能白挨啊,你說咋整!

“咋整?我找特麼劉老六去。”

我直接掛了電話,直接撥通了劉老六的電話。

劉老六接了電話,就開始沉默,沒有說話。

我也沒有說話。

兩邊都沉住了氣。

大概過了一分鍾之後,劉老六說:水子,你們下午發生的事,我差不多了解了——實在對不住,我也不希望發生這樣的事情。

看來劉老六知道老刀指使了綠毛,砸了我的店啊。

我跟劉老六說:你知道春哥被打成什麼樣子嗎?如果我再晚點去,說不定就被人給打死了。

劉老六說:我知道。

我又說:老刀是你的徒弟,對不對?

“對!”劉老六倒是沒有推卸責任。

我說我和你劉老六現在還沒有真正的師門決裂吧?

“沒有,過兩天,吃過了分門宴,才算真正的散夥。”劉老六說。

我說你是我師叔,我給你一個麵子,馮春生被打了的事,我不追究到你的頭上,但是你得交人——老刀,給我交出來。

“這個人,我不能交。”劉老六說:這事,我覺得沒什麼不對的。

“打人也沒什麼不對?”我問劉老六。

我覺得現在劉老六真的是個老痞子了,打了我的人,還砸了我的店,竟然讓覺得沒什麼不對的?

劉老六說:打人的事,我沒讓老刀去做……店確實是我讓老刀砸的,所以,對馮春生,我一定會讓老刀給個交代出來,但是砸店的事,我憑什麼交人!

我聽了,氣不打一處來,吼著劉老六:你和我對著幹,咱們可是先說好了的,不製造流血事件,一旦製造,我這邊也不留情麵了。

“沒錯!我是這麼說的。”劉老六說:所以,流血事件——馮春生的事,我會給你一個交代,但是砸店的事,這個就是我的手段。

接著,劉老六又說:記住了!在閩南,你拿不到一點好處了,隻要你想獲得的好處,我劉老六都會阻止你——你的酒吧,開不起來,過一段時間,我還要找小流氓,去你們紋身店鬧事,我就是不讓你做生意,我就是要毀了你的生意,話放在前麵,六爺我還有很多的招式,和你一一過招!

“玩商業手段,六爺我多麼低級、多麼下三濫的手段,都能用得上,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劉老六笑了笑,掛了電話:我對老刀找人打了馮春生的懲罰,立馬會送過來的,你等一等就好了。

我差點都要把電話給砸了,這劉老六,真特麼的是個無賴。

我一肚子的火,馮春生讓我把劉老六的話跟他說說。

他聽了之後,歎了口氣,說:劉老六其實不是一個特別無賴的人。

“咋了?你給他洗白啊?”我問馮春生。

馮春生和劉老六認識許多年了。

他說:不是……劉老六對付別人,自然不用下三濫的手段,但是對你,他必須要用……因為你是他的強勁對手,你讓他有些無計可施了,你讓他害怕了。

我說這個,從哪兒看出來的?

劉老六笑了笑,說:很簡單嘛,咱就說個最簡單的例子,就說說運動員的事,如果職業運動員和普通人打比賽,或者跟業餘選手打比賽,那打得叫一個輕鬆寫意,但是他們一旦和最頂級的選手碰上了,那比賽可就沉悶了,而且裏頭無所不用其極,下三濫的小動作,到處都是——為什麼,他們沒本事和最頂級的選手打出一個輕鬆寫意的效果來,為了贏,隻能把下三濫的手段都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