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了拍馮春生的手背,說:放心吧——老天爺的眼睛不瞎,這個世界上有惡人,但也有好人!我和你都是好人,李善水就為啥不是好人?
“行……明天的事,明天看。”
……
我和馮春生各回各家,第二天一大早,就我和馮春生兩人在李善水的酒店門口停住了。
我還找了二狗子,借了一台“奧德賽”的MPV,這車大,裝的人多。
很快,東北陰人都過來了。
李善水、風影、大金牙、密十三、喬拉和塗鴉,一共六個人。
風影見了我的麵,就熱情的打招呼:哎喲喂,知道我們今天要走,這閩南陰行的新老大,親自來送我們?有麵子啊!
我對風影說:老風,不扯淡,我哪兒是什麼新老大啊。
“老風說你是,你就得是,不要還嘴。”大金牙捏著我的肩膀,嘿嘿笑道。
喬拉則跟我抱拳:青山不改,綠水長流,這幾天,謝謝閩南水爺款待。
密十三也對我說:謝謝你讓我覺醒,往後記住你十三小爺一句話——不辜負初心,方得始終!不要忘記了,你是因為什麼才進的陰行。
我點點頭,說忘不了。
這東北陰人一個個的和我告別,李善水卻拍了拍車門,說道:哎,兄弟們,告別詞說得有點早啊……劉老六雖然不是咱們所害,但按道理來說,咱們跟於水辭行,是不是還得去劉老六的別墅,跟劉老六家的五福棺材上三炷香才行啊?
大金牙指著手表,說:可是咱們要去了劉老六家,這飛機就晚點了。
“飛機票晚點了,可以再訂,這人情禮數不周,這可是折臉麵的事。”李善水說。
大金牙沒說話了,直接進了“奧德賽”。
“水子,閩南的路不熟,你帶路,你車前麵開,我們後麵跟著。”李善水指了指前麵的路。
我說行。
我和馮春生上車,帶起了路。
這個酒店離劉老六家裏不太遠,沒過多久就到了。
我們所有人都下了車,都站在了草坪上,望著劉老六的大宅子。
很快,我們幾個人,一起到了劉老六別墅的門口,我掏出了鑰匙開門,門一推開,寂寞的大廳,五副森然的棺材,映入了我們眼簾。
大金牙喊著:還愣著幹啥?不想回家了?燒香敬香,抓點緊啊。
我們一夥人,一人手裏拿了三根香,走到了棺材麵前,單膝跪地,給劉老六上香。
上完了香,我們又站了起來。
李善水回過頭,對我們說道:其實有件事我來的時候沒說,咱們除了給劉老六上香,還得辦一件事,塗鴉!站出來。
他話音剛落,塗鴉顫抖著走到了李善水的身邊。
李善水背著手:把自己的問題交代一下,都是兄弟,給點麵子。
“我的問題?我什麼問題?”塗鴉有些惶恐的看著我們。
“還用我交你說嗎?”李善水盯著塗鴉。
塗鴉依然搖頭。
我忍不了了,我指著塗鴉說道:你就是陰山大司馬!
“我……你別開玩笑了。”塗鴉先是一愣,然後迅速賠笑,說:師哥,我可不像你本事那麼大,有真正的陰陽繡傳承,我不懂那麼多,我就懂一點皮毛——就這點皮毛,都不夠你們看的呢,還能是陰山大司馬?
我盯著塗鴉,說:你心裏藏著事——你殺了豆三,豆三死的時候,聽到了你心裏的秘密——陰陽繡一門,自生自死!
“胡說八道。”塗鴉的表情明顯變了變,說道:我可沒殺豆三,我也沒藏著事,我塗鴉,行的正,做得直!
“那就吃我一刀!”
在塗鴉和我爭論的時候,忽然密十三爆發了,他反手拔刀,一刀直接砍向了塗鴉的頭:於水是我的恩人,他既然說你是陰山大司馬,那你就是陰山大司馬!我這刀,饒不了你!
這一刀下去,頓時,出現了金石之音。
塗鴉單膝跪地,右手上抬,右手的食指和拇指,捏住了密十三鬼頭刀的刀刃,讓密十三的刀無法再落下去分毫。
密十三冷笑道,問風影:老風!你是行家,說說看……這塗鴉剛才擋我刀的這一手,是什麼功夫來著?
風影說道:這塗鴉剛才擋的一手,是藏傳佛教的“密宗金剛指”,和西藏密宗活佛無智法王的拈花指法,有異曲同工之妙。
密十三盯著塗鴉,說:你們陰陽繡家傳淵源很深嘛,你師父教了你“密宗金剛指”?你如果不使這指法,我的刀絕對不砍你,但現在……說不好了。
密十三的這句嘲諷,已經很說明情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