紋身確實是在身上做圖案,但是……皮膚上的圖案,卻不一定都是紋身,也有可能是圖騰、烙印,還有其餘稀奇古怪的玩意兒。
“不是紋身……那你們這樁陰事,還能做嗎?我實在受不了了,每天晚上,都太怪了。”那萬遊學如此說道。
我想了想,說道:你到底遇上了什麼怪事?
萬遊學準備開口說,但是又把話頭給藏住了,還是沒有說出來。
接著,他又說道:要不然這樣,最近幾天,我每天晚上十二點都會發作,要不然你們到點來看……光是說,我也說不好。
“行!”
我點了點頭,既然萬遊學不說,那隻能是我們用眼睛看了。
我先讓萬遊學去我給他安排的客房裏麵休息。
等萬遊學一走,馮春生跟我說:這小子,有點不老實啊。
我說也不是不老實,也許這個家夥,真的有點難言之隱呢。
不是每一樁怪事,都好意思說出來的,加上這萬遊學,喜歡撩妹,也許他是撩妹的時候,遇上的陰事!這種關乎於兩性之間的事,多少都不好意思開口。
“嘿,等晚上再看吧。”馮春生說道:這小子,多半不是陰魂作祟。
我問為啥?
馮春生說:水子,這你不知道啊?道上的規矩啊,別說咱們得遵守,就連陰魂小鬼都得遵守。
我說啥規矩啊?
馮春生說這身上出現了一些奇怪的“烙印”,多半都是“陰祟”在警告你,要辦你,讓你提前準備後事。
但是,沒有鬼魂,會用“関”這個字,來當“警告”的——衝了關二爺的忌諱啊,這關二爺的鬼魂進了地府,叫關聖帝君——地位橫著呢,一般小鬼可不敢招惹。
我說這小子撞上的不是陰祟,那會是啥?
“不好說。”馮春生如此說道。
我說不管好說不好說,晚上再看唄。
我說行。
接著,馮春生問我:後天逍遙王要開棺了,你說咱們能活不?
“能不能活,看天。”我說:咱們踏上了這一行,就是生死有命富貴在天的事!反正咱們平常沒有做虧心事,老天爺會對我們不薄的。
“聽天由命啦。”馮春生也是如此說道。
我沒把陳詞“不是活人”的話,說給馮春生和柷小玲聽,畢竟現在也沒證據,胡亂說,始終有點不好,不過,我一個人一下午在陳雨昊房間的時候,偷偷觀察著給陳雨昊做催眠治療的陳詞。
說句實在的,按照我的道行,我是看不出陳詞不是活人。
她有影子,說話、表情都不僵硬,完全看不出“陰魂小鬼”的蛛絲馬跡來。
我隻能暗暗覺得那萬遊學是在放屁了。
可我的內心最深處,還是覺得陳詞有些不正常。
很糾結啊。
隻能等著晚上搞定萬遊學的陰事之後,再看看那萬遊學指責陳詞不是活人的證據了……如果那小子耍我,我鐵定找李向博,找幾個人狠狠的削這個萬遊學一頓的。
一下午的時間,在等待中慢慢度過。
到了晚上十來點的時候,我、馮春生和柷小玲三個人,都坐在了萬遊學的屋子裏,等他的“陰事”發作。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那萬遊學的上眼皮不停的磕著下眼皮。
在十點半的時候,他跟我們說他太困了,得去床上睡一覺,讓我們繼續關注他就行了,反正差不多十二點多的時候,他就會發作陰事。
我說行,你先去睡一會兒吧。
這人直接爬到了床上。
話說,這萬遊學挺不講究的,我們三個人都在呢,他把這兒當自己家似的,竟然脫掉了衣服和褲子,隻剩下了一個內褲,直接拉起了被窩就睡覺……這小子,裸睡也不分時候啊?
我心裏咒罵著萬遊學,但這家夥也是出了錢辦陰事的,裸睡就裸睡吧,好歹還穿了一條褲衩呢。
時間繼續走著。
很快,十二點鍾到了,我也沒瞧見萬遊學有什麼不對勁的啊……他也沒起來夢遊,也沒有什麼小鬼來犯呢。
而且事先,柷小玲在這個房間裏,掛了幾個鈴鐺。
隻要鈴鐺一響,就代表有陰祟到了。
這時候,啥都沒有。
我感覺這萬遊學是不是耍我們啊?
馮春生給我遞了一個眼神,我看了看手表,對馮春生說先不著急,再等個十分鍾。
又是十分鍾過去了,依然什麼都沒發生,這讓我很不爽了,我真的懷疑這個萬遊學在耍我們。
我氣惱的站起了身,直接小跑到了萬遊學的床邊,一伸手,直接抓住了他的棉被,狠狠給掀了,然後數落道:起來,起來,你小子是不是耍……
我這話還沒說完呢,我便瞧見了萬遊學身上的怪事……真他娘的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