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這味兒啊,還真的有點大,最先對這氣味有最真實反饋的,其實是龍二。
龍二皺了皺鼻子,立馬變了一副表情,說道:是死人,這味道是死人傳過來的。
“確定?”我問龍二。
龍二點點頭,說道:真的是死人——我聞過的死人,太多了。
他是盜墓賊出身嘛。
我們聽了,開始循著味道,去找那死人。
找了半天,最後,我們在紋身店的雜物間裏麵,真的找到了一具屍體。
雜物間裏,東西太多,以前裝修紋身店沒用完的裝修材料,都堆在這兒,還有一些不太好看的桌子凳子啊,也都放在了這兒……等我們徹底把這裏頭的東西,收拾出來之後,我才發現,在這雜貨間的角落裏麵,竟然有一個小小的香爐子。
然後在香爐旁邊,還有一個沒有兩條小腿的屍體。
屍體已經腐爛了,皮膚上血肉模糊。
龍二蹲下了身子,瞧了瞧,說道:這人死了應該在半個月以內——聞著氣味,觀察這人身上的屍斑,都看得出來——那血肉模糊的地方,都是老鼠給撕咬開的。
半個月以內?
我想了想,說:那這屍體,就是從我過年離開紋身店回老家,才放在這兒的?
龍二點頭,說估計是這樣的。
倉鼠說:也是啊……我們過年放假,可是來了一次清潔大掃除呢!
紋身店放假之前,紋身店裏進行過“大掃除”。
接著倉鼠又一拍頭,說道:我忘記了……其實好像我們根本沒有打掃雜貨間。
雜貨間算是我們都廢棄了的地方,平常很少有人進來的,就算進來,也就是往裏頭順手扔點東西,打掃時候,估計倉鼠偷懶,沒打掃。
我捏著拳頭,說:這就怪了……誰把屍體,扔在了我們房間裏麵。
馮春生問我咋辦?
我說能咋辦,把這人給收拾了……直接埋了吧——新年開店就遇到了這氣象,也實在是晦氣。
“成,成,一起收拾。”龍二喊了一聲。
我們幾個,都帶了手套,準備把這屍體套麻袋裏麵去,然後等夜深人靜的時候,把這屍體,給送到墳山上去埋了。
不過,這雜貨間的老鼠,把那屍體的手,給咬得皮開肉綻的,在我們給他抬手的時候,竟然一不小心,把這屍體的手給搞斷了。
接著,這屍體的手骨露出來的時候,把我們嚇了一跳。
這人的手骨,都是“森白”的,白骨嘛!
但是這屍體的手骨,竟然和鏡子一樣,能夠反光,我們看著那手骨,竟然在手骨上,看到了我們清晰的鏡像。
馮春生瞧了,直接拿了一把鐵鍬,讓我們站開。
我們不知道馮春生到底要幹什麼。
結果馮春生等我們一散開,掄圓了手臂,直接拿著鐵鍬,狠狠的砸在了那屍體的胸骨上。
噗嗤一聲。
鐵鍬把那屍體的整個胸腔,全部給打爛了。
我慌忙攔住了馮春生:春哥,你幹嘛?砸人家的屍體,也不太合適啊。
“不合適?你仔細看看那人的骨頭。”馮春生指著那人的骨頭,讓我仔細的看著。
我仔細看過去,才發現了問題——這屍體的骨頭,都是那種鏡麵的骨頭。
一個人的骨頭,能長成這樣嗎?
馮春生又搬起鍬,再次砸了這骨頭一下,接著,他泄憤似的說道:這屍體,就是白衣獠在控製住逍遙王之前,住進去的屍體。
“啊?”
我看向了馮春生。
馮春生說:這鏡麵的骨骼,就是“白衣獠”待在這屍體內太久了,才造成的,我想,白衣獠的道行,和鏡子是有千絲萬縷的聯係的。
這個是的,白衣獠隻要出現,就和鏡子有關係。
接著,馮春生又說:那個香爐,就是白衣獠的糧食——他是個“無道惡鬼“,鬼吃香——香爐,讓白衣獠能滿足口腹之欲!
“對了,知道這個屍體為什麼斷了兩隻腳?”馮春生說:這就和地府鬼差拘魂有關係了——地府的鬼差一直都在巡邏,搜查惡鬼!鬼差巡邏,是通過一隻小獸來尋找的……那隻小獸,叫“鬼耳”,鬼耳是諦聽的後代,兩隻耳朵,左耳大如蒲扇,右耳小若蚊蟲,每個月十五號的月圓之夜,鬼耳都要用左耳貼住地麵,搜尋在人間作惡的“惡鬼”。
“那白衣獠,也怕被鬼耳聽到,所以想出了一個主意,住在一個被切斷了雙腿的人身體裏麵,這人沒了雙腿,就不能站,不能走路,發不出腳步聲來,鬼耳聽不到腳步聲,自然就追查不到白衣獠。”馮春生說的這些,讓我心中大吃一驚。
接著還有更吃驚的話,馮春生說道:可能白衣獠,一直都住在我們的紋身店裏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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