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我把截下來的視頻,發給了馮春生,讓馮春生看一遍。
過了十分鍾,馮春生說來我家裏找我!
我說行。
我刷牙、洗漱,等著馮春生。
馮春生一進來,就跟我說:太特麼的凶殘了,吃雞怎麼還吃出了“苦大仇深、嫉惡如仇”的感覺了。
我點了根煙,問馮春生:春哥!這個不是狐仙鬧的。
“是不像。”馮春生說道:但到底是中了什麼邪呢?
我說還得問一問……會不會她的陰邪,真的和雞有關?
馮春生搖頭,接著他又一激靈,說道:對了,對了……水子,你看視頻的時候,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我聽到“聲音”兩個字,立馬想起來了——的確是聽到了奇怪的聲音。
昨天,在那虞美人吃雞吃得精光的時候,那錄像裏,傳出了一陣“滋滋滋”的聲音。
這聲音,很像是有人磨刀。
馮春生說:你把那錄像,放慢五倍,再仔細聽聽看。
“好。”我打開了視頻,真的慢放了五倍,畫麵幾乎是一幀幀的走的。
這慢放了之後,奇怪的事情出現了——那滋滋滋的聲音,竟然變成了兩句“唱詞”。
“景神香灑人間,又道是偌大個世界再起三分春。”
這兩句唱詞,十分優雅,悠揚。
我問馮春生:這兩句唱詞,有什麼特別的意義嗎?
馮春生卻說道:不,不……沒有什麼特別的意義——這兩句詞就是古時候戲曲《福祿壽》的開場小調。
我說這個錄像裏麵的怪聲,竟然是放快了五倍的“戲曲”?
“你可知道,這戲曲是什麼戲曲嗎?”馮春生問我。
我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
“哼哼,宮廷調子。”馮春生說:這兩句唱腔,都是很特別的昆腔,尾音悠揚婉轉,是為了皇家“講究細致”而改過的唱腔——這個虞美人身上的陰祟,估計來自宮廷!
宮廷裏出來的小鬼?
可現在哪兒還有宮廷?
“現在沒了皇上,但宮廷還挺多的吧?”馮春生說。
我一下子想起來了——名勝古跡!
也許,虞美人就是在遊名勝古跡的時候,沾惹的陰祟?
馮春生說沒有十成的把握,但應該就是這方麵的事了。
我點點頭,直接給虞美人打電話,讓她去我的紋身店,也許她的事,我們找出了一些玄機了。
虞美人在電話裏挺興奮的,說很快就到。
我和馮春生,也去了紋身店裏,等著虞美人。
很快,虞美人過來了。
我劈頭蓋臉的問了她一句:你在身體出現古怪的時候,去過什麼名勝古跡沒有?
虞美人想了想,說:沒有!
我問虞美人:你仔細想想,宮廷大院、城牆門樓,都算啊!
虞美人想了很久,才說:我去過五台山、靈隱寺、相國寺、白馬寺等等,這些算名勝古跡嗎?我這幾年懷不上小孩,就老是去這些寺廟,燒香求子。
我扭過頭,問馮春生:春哥,這算……還是不算啊?
馮春生說:不算!佛門聖地,宵小怎能放肆?虞美人身上的陰祟,可不是那時候感染上的。
虞美人就問我們:幹嘛問我這些事啊?
我想了想,對虞美人說:其實……這樣,我把錄像給你看一遍。
說完,我把視頻傳給了虞美人。
虞美人在看到自己撕碎了那隻活雞的時候,整個人捂住了嘴巴……她可能想不到,自己竟然做過這樣惡心的事情。
她還沒看到那“宮廷調子”的地方,忽然撐不住了,張開嘴,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大堆綠色的膿液。
要說在那視頻裏,我也見過虞美人吐綠色的濃水,可那畢竟是錄像,看不太清楚,她這一吐,我算看清楚了——好家夥——她的這攤濃水裏麵,竟然扭動著一根人的手指。
那手指,在地上,活蹦亂跳的。
啪嗒嗒,啪嗒嗒。
手指帶著粘液,像是一條魚一樣的活動著。
我正準備伸手去摸,馮春生喊住了我——丫特麼不想活了?住手!
他一喊,我立馬停了手,結果,那截手指,竟然直接蹦躂到了虞美人的手腕處,直接一個猛子,紮進了虞美人的皮膚,然後在她的身上遊了起來,隻要是這根手指遊過的地方,都會在虞美人的身上,浮現一個包。
我伸手去按住那手指,但那手指已經不見了,似乎是藏到了虞美人的胸腔或者腹腔內去了。
我和馮春生猛地打了一個照麵,我們的嘴都張得大大的。
生撕活雞、宮廷調子,再加上一截活泛的人的斷指!虞美人身上的事,實在是詭異到沒邊了。
p..s:第二更到了哈,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