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春生說千真萬確,那李如獅就真的長出了一條狐狸尾巴,而且背後還長了一個瘤子,人頭大小,趴在瘤子上聽,還能聽到裏麵有“咿咿呀呀”唱戲的聲音。
我一聽,說:這人有點怪啊!
“那肯定的。”馮春生說:這小鬼不纏陽剛人,練武的,從小血氣方剛,一般的小鬼,壓根不敢找他們的麻煩,現在能逼得李如獅來城裏找高人的陰祟,那能是小事嘛?
也對!
接著馮春生又說:高風險,高回報——李如獅就是這樣的,他的陰事很詭異,但要搞定了他的陰事,他絕對能夠擺平陰三爺。
說到陰三爺,我真的頭疼。
這個泰國的大佬,剛來閩南就這麼氣勢洶洶的,現在不找李如獅,還真拿他沒什麼辦法。
我點了點頭,跟馮春生說:那咱們得去先見一見李如獅。
“那必須的。”馮春生跟我說:出門……去墨綠酒吧,我得到了消息,那李如獅,現在在酒吧裏麵買醉呢!
“成。”我掛了電話,拿了錢包和手機,出門去了。
這墨綠酒吧,不開在我們這一片,開車過去,要接近一個小時的路程。
馮春生開車的時候,我先給李向博打了一個電話。
“喂!水子。”
“幹啥在呢?”我問李向博。
他說他在泡妞啊,這麼好的時間,不泡妞能幹啥?莫非搞基不成?
我笑笑,問李向博知不知道“墨綠酒吧”。
“啥?”李向博忽然吃驚:你小子真要去搞基啊?
“啥意思?”我問。
李向博說墨綠酒吧,是咱們市裏最大的“同誌”酒吧——裏頭搞基的人不少。
我說我是去找人的,專門找你問問墨綠酒吧的具體w置在哪兒,節約時間。
“哦,哦,我待會把地址發給你唄。”李向博又哈哈一笑,說道:你小子可千萬不要在墨綠酒吧喝醉了,不然小心被人撿屍體喲——一晚上能有七八個大漢爆了你的菊花。
“嘿,一邊玩去。”我笑罵了李向博一句後,掛了電話。
大概一個小時候,我和馮春生到了墨綠酒吧。
這酒吧,還真像李向博說的,是個同誌酒吧,同性戀這事,在咱們國家,還是一件比較羞於開口的事情,但在這兒,似乎大家都習以為常了,兩個肥頭大臉的漢子,就在酒吧門口,抱著親。
我心裏有一股惡寒的感覺,也不知道這倆絡腮胡子的大漢,接吻的時候,兩人的胡子都紮人不?算不算互相傷害!
我和馮春生,小心翼翼的進了酒吧,開始找人了。
墨綠酒吧人不少,但魚龍混紮,動不動就有一個男人跑到我的跟前,抬抬眉毛,問我有約不?還跟我說,他有藥,晚上嗨得很。
我擺擺手,說不用不用,我約人了。
那些男人才意興闌珊的走了。
這個酒吧裏麵,真的魚龍混紮,我都看到好幾個,手裏夾著一根細細的、卷好的“大麻”抽的人,一臉陶醉,紙醉金迷的地方啊。
既然是開酒吧的,雖然有主題,但還是能賺錢的也要賺,看我沒被男人約上,一位打扮暴露的女人湊我們麵前,問需要特殊服務嗎?
我則問那“公主”,問這兒有沒有一個叫李如獅的人?
“沒有。”公主得知我們不需要服務,立馬意興闌珊,又堆著笑,去尋覓下一個獵物。
我一把拽住了公主的肩膀,說道:不是白打聽,給錢的。
“多少錢?”公主問我。
我說一千五。
公主頓時笑顏如花,說道:哎喲,我不知道誰是李如獅,但我知道一個叫“獅子哥”的人……這些天才來的新鮮麵孔,見誰都不搭理。
“真的嗎?”我問。
“是真的。”公主說。
我讓她帶我去找。
她帶我穿過了大堂,到了偏遠的角落地帶,指著一個帶帽子的男人說:那人就是獅子哥啊!
“哦!”
我看了一眼那個所謂的獅子哥,這人穿著一條襯衫,身材十分孔武,衣袖卷起,露出比平常人粗兩倍的小臂,一看就是個練家子。
這獅子哥,多半就是我們要找的李如獅。
我轉手給了那公主一千五,那公主高興的走了。
我和馮春生,則湊到了李如獅的麵前,坐在了他的對麵。
李如獅沒有抬頭,把玩著手裏的酒杯,沒好氣的說道:我周圍不坐人,滾!
“不滾打死你。”李如獅是絕技在身,完全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啊,話語完全不給人一點麵子。
我沒生氣,問他:你可是李如獅——河北文東來的弟子。
李如獅猛地一抬頭,看向了我和馮春生。
他的眼光,炙熱得很,目光忽然打過來,讓我心裏還有點虛。
他的臉龐也跟剛毅,他看著我和馮春生,說道:來者不善?
“並不是。”馮春生點了一根煙,說道:我和這位水子,江湖上討生活,賺口飯吃,今兒個,是有事,求到了你李如獅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