驢三炮指著倉鼠,像是發了失心瘋似的喊:鬼!鬼!你……你有鬼!
他十分狼狽的在地上趴著,倉鼠卻沒好氣的說:你是不是有病啊!
“別過來……別過來。”驢三炮繼續往後爬著。
我發現事情有些不對,就對倉鼠說:倉倉,你先去前台,這哥們估計犯病了。
“哼!”
倉鼠冷哼了一聲,直接走了。
那驢三炮等倉鼠走了,整個人的精神才好了起來。
我把驢三炮給扶了起來,詢問驢三炮:剛才到底發生了啥事啊?
驢三炮說:那個女人的背後,背後站著兩隻鬼,一個穿著白色的衣服,一個穿著黑色的衣服,嚇死人了。
我一聽,立馬醒悟了過來,跟驢三炮說:哦!你看得是準,不過,那倉鼠是個無常命,她背後站著的,是黑白無常呢!
驢三炮說道:不是!不是,我感覺,那個白色的鬼,現在在那女人的身上,但是那黑色的鬼,還在一旁等著呢!不過,那黑色的鬼睜眼了,估計過段時間,就要取代那白色的鬼!
一聽驢三炮的話,馮春生忽然警醒了過來。
他直接湊到了我的耳邊,說道:水子!你還記得苗疆殘巫說的話嗎?
“什麼話?”
“他說倉鼠是天生的殺星,隻是現在還沒有蘇醒過來而已,一旦蘇醒過來,那就誰也攔不住了。”馮春生說:剛才驢三炮說的——倉鼠背後的黑鬼,睜開了眼睛,這是不是說明,倉鼠的煞星,要開始蘇醒了?
我咬著嘴唇,其實馮春生說得很有道理。
倉鼠真的像是一顆定時炸彈呢。
我搖了搖頭,對馮春生說:先不管這事,這往後的事,誰說得定呢?走一步看一步吧!先把那七尾狐狸給搞定了,讓張如獅搞定陰三爺再說。
至於倉鼠會不會煞星蘇醒,再次成為天煞孤星,這都是往後的事了。
我對驢三炮說:你的眼睛,似乎能看到一些東西。
“每天都看見,太折磨人了。”驢三炮說:剛才我也說了,我每天都能看到我的那些兄弟找我索命,實在太難受了。
馮春生說:驢三炮,我算是知道了!你小子啊,是經曆了那次大墓鬼事之後,成了半通靈的人了……很大幾率的能看到鬼魂,但你隻能看到惡鬼!這才是你痛苦的根源。
能看到惡鬼,說起來算是一個特殊的能力,但確實挺嚇唬人的,也很折磨,試想,你打開衣櫃,看見裏麵躺了一隻惡鬼,你是什麼心情?
你開車出門的時候,心情好得很,卻忽然看到路邊坐著因為車禍而化作怨鬼的鬼魂,你又是什麼心情?
我也算知道驢三炮為什麼要找高人,用特殊的法子,讓自己恢複正常。
馮春生這時候,有點八卦了,問驢三炮,說:這半通靈了,那高人是用啥法子把你的眼睛封住的?
“很難受,我不想講。”
驢三炮搖了搖頭,接著又說:但我聽說你們陰陽繡很靈驗,好多的陰事都能解決掉?是不?
“是!”我說。
驢三炮這才說道:那我就直說了吧——畢竟我也想通過你們,過上正常的生活呢。
“你不是有法子封住通靈了嗎?那照理說你現在就是正常生活啊?”我問驢三炮。
驢三炮長歎了一口氣,說道:正常個馬卵——我現在過得,生不如死。
我就問驢三炮,他到底怎麼了。
驢三炮開始跟我們講,說他原本不叫驢三炮,驢三炮是他後來的外號——他解決“半通靈”的方法,就是他外號的來源。
我讓驢三炮跟我們說說看。
他跟我們講,他每天都要“拍驢屁”。
我被驢三炮搞蒙了,我長這麼大,也沒聽說“拍驢屁”這個詞。
馮春生就偷偷的問:你是說……和驢……啪啪啪?
“對!”
驢三炮本來還在乎臉麵的,被馮春生一點,索性臉都不要了,大聲的說:那高人每天讓我草驢,一天草三遍,早上一遍,中午一遍,晚上一遍!
因為他每天都要和驢打三遍炮,所以叫驢三炮!
“噗……哈哈哈!”我竟然情不自禁的笑出了聲,接著,我連忙憋住笑,說:對不住,對不住,炮哥……我實在是沒忍住!
哈哈哈哈!
我這一笑,馮春生也沒忍住,笑得前俯後仰,這人為了封住半通靈,竟然每天和驢子啪啪啪?
雖然驢三炮的經曆確實有些慘,但這事……確實忍不住。
驢三炮也有些尷尬,說道:笑笑沒啥,我村裏人笑話我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這臉皮都練出來了。
我好不容易調整了心情,重新恢複到了嚴肅的表情,馮春生也憋住了笑,說道:其實那高人說得沒錯,驢子這東西,驅邪——鬼怕驢子叫,驢子一叫,小鬼都不敢往你身邊站,你自然看不到那些小鬼了!